他抬起头,唇角沾着她的气息,眼神漆黑一片,“漪漪,你能骗我,却骗不了这副身体。”
他收回钳制住她的一只手。
钟薏刚松一口气。
下一刻,手和舌尖一道重新覆上来。
像是并行的两把刀刃,不带丝毫喘息地,一点点将她所有防线剥开。
“滚啊啊!!”
她崩溃般地尖叫,猛然抬脚去踹他,踹在肩头,几乎用尽全身力气。
可男人纹丝不动,像根本没有痛觉,只一昧地埋在裙下。
他是故意的。
故意像是想把她从活生生撬开,又或者把她的魂魄一并吸出来。
直到她双眼开始彻底涣散,像是岸边缺水的鱼儿,开始大口喘着气时。
他终于起身。
墨色朝服从颈至襟口湿透了一大片,贴在身上,湿痕格外明显,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一点光也没有,只有一股病态的、快要压不住的癫意。
钟薏瘫软在榻上,胸口起伏剧烈,快要被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逼疯。
他顶着这一身狼狈凑近,薄唇和下颌沾着未干的水光。
指腹揉上她唇角,那处因她忍耐啃咬而鲜红欲滴,他盯着她的唇:“怎么出来的全是水?”
“不是不要我吗?怎么这么红了?怎么还在发热?”
“到底要不要?”
钟薏闭上眼,猛地将头偏开,没有力气再跟他争吵。
他的鼻息落在她颈边,舌尖轻慢地舔过那片薄汗。
“嗯?”
她在压抑,颤抖,卫昭却越发兴奋。
他嗅到了她皮肤下的点点战栗和羞耻,唇越发贴着她耳尖,“都湿成这样了,还在装。”
“骗我说怀了孩子,就为了躲我一夜”
他手落下去,翻开来看。
“它可比你老实多了。”
她肩膀顿了一下,呼吸几乎屏住。
卫昭收回手,却又滑到昨夜才碰过的地方。
“漪漪真是煞费苦心,旁的孕妇是什么反应,你也一样不落。”
快感与痛意交杂,像根尖细的银针,不偏不倚地刺进神经最深处。
钟薏整个人僵在那里,连指尖都在发颤。
她快要忍不住了。
尖叫还是呕吐,又或者杀了他,不知道哪一个情绪更加强烈,在血液里横冲直撞,快要从喉咙冲出来。
她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
可那只手掌依旧不紧不慢地覆着,掌心湿热。
一下、一下。
钟薏死死绷着身子,强迫自己不去感觉。
肌肤却像烧着了似的,随着那一下一下的揉压,胀痛、滚热,从皮□□上来,将她彻底吞没。
他终于收回了手。
极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在耳边响起,她看不见他在做什么。
她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钟薏缓了缓,忍住勃发的怒气,冷声道:“我想小解。”
她决定主动后退一步,“你不能一直这样关着我。骗你是我不对,但是”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俯下身来。
他太有经验,加上准备充足,对准得极其顺利。
沉沉的人影将她整个人笼在怀里,像是把她吞吃一般。
“但是,”他接住她的尾音,贴在她唇边,“但是什么?”
下面的话被一道哽在嗓子里。
“你又想讲道理了,漪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