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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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院的人手骤然紧了起来。

有人说,是因为宫中风色诡谲,太子为护唯一的妾室,起了疑心;也有人低声传,是因为那日清理出来的那颗头血淋淋的,白巾也遮不住眼珠的空洞。

殿下那日一身血气,手里提着那东西,脸色看不出情绪,开口便吩咐将门窗全部封死。

宫人战战兢兢,亲眼看他拎着那花匠进门,也听见了隔着厚重木头房中传出那道凄厉的尖叫。

晚间他终于出来,像抱个孩子似的,怀里用被褥层层裹着夫人,让人进去清扫。那夜风大,他身上好像系了铃铛,走廊里随着他走动远远传来一串断续的铃响。

至于屋里成了什么样,没人提,也没人想回忆。

只是那之后,夫人就被彻底关进了那间殿里。

每日伺候的人是定好的,几个不多不少的熟面孔,负责穿衣、梳洗、送饭。进门前都要被嬷嬷细细搜身,再开锁放人。夜里便不再轮班太子会亲自来。

他将那道门的钥匙日日贴身带着,自那夜起便再没回过自己的殿。

他日子越发繁忙,但再晚也会回清和院。无一日落下。

房内总是静悄悄的,夫人变得温顺,没有再闹出过半点动静。宫人们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这天钟薏醒得晚,已临近正午,却说要沐浴。

原本伺候的宫女腹痛,临时叫了小四顶上。小四是这段时日第一次进去伺候。嬷嬷没多说,只叮嘱三句:不许看,不许问,不许听。

她一路小心提着水进殿,脚步轻得几不可闻。

帷幔低垂,窗棂早已糊死,光照不进来。只有一盏宫灯在房中燃着,甜腻的香气浓重,烟丝氤氲,像是为了盖住别的什么气息。

她低着头走进去,在跪下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往那榻上看了一眼。

是夫人。

她躺在那里,青丝散乱,寝衣滑落一侧,锁骨以下白得惊人。像刚醒,又还未完全清醒,眼尾红着,神情空荡荡的。

丰润的腿边搭着一根红缎,垂下来,尾端看不见,鲜艳得扎眼。

她站起来时,顺手用一根银簪随意别起乌发。小四没有看见铃铛,却忽然听闻一阵铃声。响声很小,钉在耳膜里,好似从极深处传来,细细碎碎地响了两下。

她慢悠悠踱到浴桶边,脚步虚软,每一步都似踩在薄雾里。

那红缎也跟着晃,铃声又响了两声,像被什么在她体内牵扯。

她张开手臂,语气温淡让她伺候,喘息却不受控制地溢出,让小四听得脸颊悄然发热。

她不敢抬头,只能跪身伺候。指尖碰到肌肤时,吓了一跳。

太烫了。

白皙的皮肤上落着些淡淡的痕,深浅不一,尤其是大腿处,像是被谁细细描摹过,辨不清是咬痕还是勒痕。

落在这般白净的肌肤上,竟生出一种病态的艳色,潮热又暧昧。

寝衣自肩上滑落,红缎顺势垂下,一部分粘上了什么,黏黏地贴在她腿侧,尾端也终于显露。

小四才猛然看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她心头一跳,要抬眼看她,却被对方一声极低的“别动”打断。

小四赶忙伏低,不敢再动一根手指。

钟薏垂着睫,什么也没再说,只顺着那红缎往外一扯。她手抖得厉害,却因太过熟练,动作反倒显得极慢极顺。

每一寸都是水淋淋的,带着热度,一并扯出的,是一阵漂浮在空气中的石楠香气。

她一边盯着婢女垂着的头,心跳加快,另一只手慢慢摸上发间。

下一瞬,她忽然一颤,腿软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扶住浴桶边。

小四赶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