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她们不明白。

有时钟薏会和她们讲述自己曾经的生活,说自己过去如何自由自在,如何恣意洒脱。

最让人心惊的是,她竟然敢当着她们的面咒骂太子。

“卫昭那个疯子……”夫人漫不经心地剥着葡萄皮,语气轻飘飘的。

旁边的宫女们脸色骤变,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吐出籽,唇角弯起一点弧度:“……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他。”

有人偷偷劝她:“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可她却笑了笑,毫不在意,媚眼上挑,带着点藏不住的快意:“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宫女听了,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多言,可私下里也暗自唏嘘。

原来夫人最开始只是一个荒山孤女。

难怪不论殿下如何宠爱,这么久过去,她依旧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妾,甚至连孩子都没有。

钟薏骂他的话传到卫昭耳朵里,他神色晦暗不明,倒是不见怒意。

第二日夜里,太子古怪地要了一盘葡萄,众人皆不明所以。

婢女轻手轻脚地捧着雕花果盘进去,不敢抬头。盛着的葡萄被茉莉花泡的水沁过,晶莹剔透,颗颗饱满,还带着芳香。

夜色浓稠,烛火昏幽,温热的甜腻气息自帐间缝隙氤氲而出。

她只瞄到一眼床榻间帘帐半敞,露出一点凌乱的衣角,素白的脚踝缩在绣着金线的寝袍下,趾尖绞着床单,像是强忍着什么。

帐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捻了一颗走。

太子嗓音低哑:“有本事含住了继续骂。”

帘帐开始晃动,帐后人似是极力躲避,可没能避开。

殿下肯定没有把那葡萄塞进夫人唇里,因为她回答的声音清脆:“贱骨头!”

婢女手一抖,差点将果盘摔了出去,还未来得及震惊,便听到她尾音陡然发颤,像是被什么堵住,骤然失了气势。

寂静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一阵极轻微的水声,像是什么被碾过,缓慢又不容抗拒。

帐中的手又伸了出来,修长的指尖沾着汁水,拎着葡萄皮,在烛火下晶莹发亮,水光潋滟。

那果肉定是半裂,汁水氤氲,被人衔在唇间,辗转碾碎。

她心跳如擂鼓,几乎不敢想象帘帐后的人此刻被如何对待。

她脚步一乱,低着头匆匆退出内殿,才刚踏出内殿,后头便传来一声压抑的轻喘,又被硬生生地闷住,带着点微弱的呜咽。

紧接着,是某种柔软而粘腻的触碰声,隐隐透着些许濡湿的细响,

她不敢再多停留,匆匆跨出门槛,将房内的呻吟与喘息一同隔绝在门后。

那夜声响持续格外久,夜深露重,守夜的宫女们安静地站在廊下,听到隐约声音,已经没了最初的羞涩与面红耳热,只是低着头。

屋内夫人嗓子都已经沙哑,却还是没有停。

太子必然知晓夫人的美丽,清和院某一日突然再无男人的踪影。

原本定期来修剪花圃的花匠再也不见,洒扫庭院的仆人换成了年迈之人,甚至连送膳的也从外殿的太监变成了内院的宫女。

夫人很快察觉到了端倪。

她在院中散步,许久不见和她聊过天的花匠,皱眉问宫女:“那人呢?”

宫女不敢多言,只低头道:“回夫人……他犯了错,被殿下处置了。”

她闻言,将手里的绣帕攥得极紧。

宫女们以为她不会如何,可她定是明白了其中原委,用膳时对着殿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掀了满桌佳肴,盘碟碎了一地,惊得门外的宫人们跪地,全都屏息不敢动弹。

她的声音尖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