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薏的眼睛猛然睁大,疯狂摇头,泪水不断滚落,又被他一滴不漏地接走。
她手下意识推开他的胸膛,可下一秒,他的手指悄然碰到了半分
又被一双小手胡乱拦住。
她呼吸凌乱,指尖青白,死死抓着他的手腕。
“……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仍带着哽咽,眼睫湿漉漉的,眼里藏着未消的恐惧。
钟薏万万没想到他说的惩罚竟是这般。
“别怕......我净过手......”卫昭不听,手下用力。
她想要推开,可全身都在发软,力气被一点点剥夺,直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陡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夜
卫昭让她发溺,然后她气急扇了他一巴掌,结果他反倒笑了。
而现在
柔软洁白的裙边被外袍蘸着的鲜血润湿,她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死死咬着唇,把所有异样的声音咽回喉咙里。
第61章 “你怎么不去死?”(结尾小修)
钟薏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吊在悬崖峭壁之上, 摇摇欲坠。
“滚开......”她还是没忍住,抽泣出声。
夜风呼啸,撞击着窗棂,仿佛院中冤魂在向她哭嚎索命。
巨大的愧疚感和刺激将她劈成两半, 身体滚烫得好似被火灼烧, 心却冰凉。
她第无数次开始后悔救了他, 来到京城, 和他染上不清不白的关系,让自己沦落如今的境地。
她甚至开始怀疑那场大火的起因, 究竟是否是他所为。
卫昭垂眸看着她,盯着她因过度快/感而泛红的肌肤,眼尾挂着的泪痕,还有那双盈满抗拒和痛苦,却开始逐渐涣散的瞳孔。
他突然笑了。
他少时捡到过一只雀, 那雀儿伤了翅膀, 被他带回冷宫养着,亲手搭了个窝。伤愈后它却没有离开,日日环绕在他身边。
宫中给的食物本就不多, 他每次都要精打细算,装作吃不完,再偷偷掰一些给它,哪怕自己饿着, 也想让它活下去。
他以为他们是相依为命的。
可有一天, 他亲眼看见那只鸟在冷宫的门外盘旋, 围着看门的太监讨食, 一边飞一边叫,声音轻快, 仿佛对谁都可以亲近,对谁都可以依赖。
他藏在阴影里,假装没有看见。
于是当那雀儿重新飞回他手掌心后,他毫不犹豫地掐住它细小的脖颈,听着它在指间扑腾、发出痛苦的啼鸣,直到叫声断绝,翅膀僵硬。
他捧着它的尸体,原本想留着,可不久便开始腐烂发臭,引来成群的蚂蚁,最后只能埋进他们相遇的那棵榕树底下。
那一天,他学会了一个道理
任何不被束缚、没有被利益驱使的东西,终究不会长存。
信任是虚妄的,善意是廉价的,只有掌控才能让一切真正归于己有。
人心可以被金银收买,忠诚可以被恐惧驯服,但无法被束缚的东西最危险,也容易背叛。
所以,在他意识到自己对钟薏的异样情感之后,果断用帮她寻找母亲的理由把她骗到京城。
宛容在京城是假,在苏州是真。
韩玉堂告诉他,世间多数情爱,都可以被金银、权势这两样东西折服。
事实证明他一个死太监根本不懂。
会在利益面前低头的爱人,终究只是顺服,而非真正属于他。
她一次次抗拒他的财富,毫不留恋地推开他,宁愿去别处谋生、靠自己挣的三瓜两枣生存,想方设法要离开,还和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让他日日痛苦煎熬。
那晚,他故意借着酒意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