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前,伏在林敬堂的胯间,舔了舔嘴唇,然后含了进去。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算是不甘心,只是不理解。”

林敬堂垂眸看他,“季如霖能给你的,我不能吗。”

“东晟能许给你的股份,我不能吗。”

他嘲弄的笑了笑,“啊,还是说,当时我没有参与家里的生意,你觉得我没有能力办到。”

陆青时攥紧了手指,一次一次的用舌尖扫过他的马眼,然后放开喉咙,自己将身子不断的下压,性器在他的喉咙里捅着,连脖颈都凸起,有了奇怪的形状。

他干呕不断,眼眶被逼出了眼泪,听着林敬堂的问句,他下意识的想要回避,迟钝的思绪不停的运转,千言万语呼之欲出,却如鲠在喉。

林敬堂把他的头从自己胯下移开,一双眸子静静的望着他,眸光如同映在冰川上的夜色,让人想碰,却不敢碰,亦无法触碰。

陆青时张了张口,看着林敬堂仍旧高昂的欲望,抿唇道“我先给您…舔出来…好吗?”

林敬堂松开了手,看陆青时殷勤备至,不需要他说一句话,就自己找寻着能让他更舒服的方式,舔弄,含品。

陆青时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林敬堂,只有泪珠不断的从闭合的眼角淌出。

随着林敬堂的一声闷哼,浊液灌进了他的胃里,陆青时安静的咽下,林敬堂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他在等一个,晚了八年,好像都不再有意义的答案。

陆青时的表情慢慢变了,他的眸子望向窗外,却像是在望着什么,遥不可及的地方。

“不一样的…”

“我…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死,也要得到。”

“不要…你赏给我的,不是…因为一点所谓…情爱,就能随意开口索取的。”

陆青时指了指门口,“他,你,你们,不明白。”

“因为只有自己还的起,才敢要。”

安禾可以无所顾忌,肆无忌惮的向林敬堂索要,因为钱对他而言,不过是数字罢了,就像是对恋人索吻,天经地义一般,没有任何特殊。

可是陆青时不同。

他知道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般慌张,因为他没有,才不得不看的那般重。

安禾生而便有的坦率,他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

他算着林敬堂的钱,算着林敬堂给他花了多少钱,开车去海边的油钱,鲜花和高级料理的钱,他因为这些浪漫…雀跃过,却不得不在算着,他能不能还的起。

那些钱对林敬堂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而这个事实落在陆青时心里,却只是更沉重的负担。

他急于摆脱这种情绪,以为自己只是受够了贫穷。

后来才明白,他受够了的,不过是不能与心悦之人比肩的痛苦。

他这个人,以前总是想赢,以为只要赢了,万事都能迎刃而解。

后来他真的赢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赢得了什么。

林敬堂看着他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可是正如陆青时所说,他,他们,永远都不会真正明白。

感同身受说到底只是一句空话,没有身受,何来感同。

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渴到不行却没有钱买水的时候,不想被同学嘲笑,只能假装洗脸,好喝几口自来水。

他们没法懂那种,明明刻骨铭心,却不想被人察觉的恐慌。

和从前一样,陆青时现在也不需要人理解,不需要林敬堂因为可怜他而原谅他。

现在他只要像个物件一样,顺手,就够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管家带沈意取了文件回来,这么一来一回就是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