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疼?”

陆青时低头看向膝盖,却摇了摇头,“没…没有了。”

周子行合上了箱盖,扯下了手套,向后一靠,朝着韶奕招了招手,他把人抱起揽进怀里,摸着他被鞭子抽的发烫的腿,亲了一口他的耳朵问“韶韶疼不疼?”

韶奕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他是在真心实意的询问,只能捡着好听的答,“主人赏的,不疼。”

两人在那你一言我一句,听的林敬堂都觉得腻歪了,他不耐烦的站起身,对着陆青时道“过来。”

陆青时连忙跟着爬了过去,跟了几步,一抬头,楼梯就在眼前,神情立刻变得忐忑中还带着一丝雀跃。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上楼,几乎可以和挨操划等号,毕竟林敬堂每次允许他上去,也没干过什么别的。

然而,林敬堂却没有走上楼,他捋过拴在楼梯上的链子,陆青时的脸色变的灰白,却还是乖乖的爬了过去,任由林敬堂重新把链子的那一端接上了他的鼻环。

若不是昨天被栓了一夜,陆青时都不知道睡墙角是那么舒服,膝盖不用受责难,还可以随意翻身。

陆青时摸了摸膝盖,不知道再跪一夜会怎样,只能无措的抬起头,眼眶因为恐惧,终于蓄满了液体。

“先生…”

林敬堂刚要离开,陆青时就吓的拉住了他的衣摆,然后就更为惊恐的松开。

手心还没消肿,他就又一次犯了错。

陆青时张了张嘴,只得小心翼翼的哀求着,“先生…疼…膝盖疼。”

之前还有一层布料垫着,现在光着身子,直接挨着大理石地面,冷倒是其次的,只是实在硬的他受不住了。

林敬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还是什么也没说就上了楼,陆青时张着嘴看着他的背影,没敢再说一个字,安静的垂下了头。

这么一低却发现,链子好像被放长了,陆青时试探着缓缓往下,结果刚好够他贴着楼梯躺下去,不会像昨晚一样,躺不下去,站不起来。

陆青时这下才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