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随口一声感叹,陆青时却是不敢不答,“不小心…抓了先生…”

“你挠他了?”

“不…不小心抓了先生的衣服。”

陆青时甚至有点不敢回忆,刚才被顶的太深,太痛,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求饶,他也牢牢地记着,自己没资格求饶。

口舌能够被阻挡,双手却没受意识的控制,他就那么抓上了林敬堂的衣服,把汗迹留在了上面,把熨烫好的面料抓的起了皱。

于是林敬堂…让他举着手,亲眼看着自己的掌心,是怎么一点一点的被抽烂。

“过来,我给你拿点药。”

管家又无力的在心底骂了自己一遍,“你个烂好人。”

没想到陆青时摇了摇头,“不…先生…没让我上药。”

管家站起身,费解的看着他,“你那爪子是不想要了?”

陆青时迷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不行的,先生会生气。”

管家胸口一堵,也是觉得自己多余心软,“行,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他刚要走,陆青时又叫住了他,“管家先生…”

“又怎么?”

“灯,可以留一盏吗?”

他坐在那里,身影过分单薄,声音里每个字都带着紧张。

管家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自己来应聘的时候,林敬堂问他,你有什么特长。

他有什么特长…管家觉得好笑,又不是小学生,在这儿文化汇演,能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要什么特长。

难道…他也和以前那些人一样…

“我这人没这么特长,只有心肠特软。”

他摸了摸自己半个月没剃的胡茬,知道这一次又无望了,转身就要走,林敬堂却叫住了他。

“后天来上班可以吗?”

对着管家困惑不解的目光,林敬堂只是笑了笑,“我喜欢和心软的人共事,可以和我互补,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回忆完,管家的手已经按在了开关上,他迟疑了一秒,还是只关上了两边的灯,留下了中间一盏。

能怎么办呢,他这辈子,就是个烂好人了,而且先生说了,正好和他互补。

陆青时仰头看着灯光,心里提着的恐惧慢慢的放了下来,谢谢啊…他在心里说了好几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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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永进门的时候,佣人便对着他欲言又止,“大少回来了。”

“嗯,一会儿叫他下来吃饭。”

“那位…也一起吗?”

段修永终于从他神情的异色里看出了些不同寻常,他脱鞋的动作停住了,脱下外套交给佣人,直接就上了楼。

刚走到门口,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就让他心头泛起了燥。

段修永眯了眯眼,推门走了进去,然后…

看到了什么呢。

那条被他从暴虐的主人手里救出来的小玩意儿,对着他摇尾乞怜,塌腰屈膝的母狗,正骑在他儿子的身上,一下…一下的顶着。

林敬堂听见开门声,停止了动作,把头从段靳辰的脊骨中抬起,舔了一下嘴唇,慢慢的笑了起来。

段修永几步就走到他面前,扯起了林敬堂的头发,逼他昂着头,汗液从他的额头淌到嘴角,又滑落到脖颈。

“你,怎么敢。”

林敬堂笑着,伸手把段修永的手指,从自己的发间一根一根的掰了下来。

“段叔叔这是做什么,阿辰正享受着呢。”

“敬堂,我可以把你捧到现在的地位,也能让你摔的比之前还不如,活的不像个人的日子,你想重新再过一遍吗。”

林敬堂沉默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