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轻描淡写着,陆青时在他这儿算不上个人,但是既然不是为了报复,又为什么把仇人放在眼前。

那是一条蛇,冻僵的时候再怎么可怜,等把它在怀里捂热了,都会毫不犹豫的反咬一口,世人只会说,看啊,那个农夫,多蠢。

沈意不能让林敬堂被咬第二次。

他沉默着走了进去,林敬堂的眸子这时才落到了陆青时身上。

“不长记性?”

陆青时张了张嘴,无从应答。

“擦干净。”

林敬堂甩下这三个字,也走了进去,陆青时眼眶红了红,半晌跪在地上,用袖口一点点的擦起了秋千。

被风刮来的尘土都被他擦掉,又一阵夜风袭来,沙砾吹进了眼睛,陆青时艰难的睁着眼睛,突然就茫然了。

擦干净…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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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头,无声无息的走进了屋子,本想夹着尾巴似的回到墙角,林敬堂却让他过去。

陆青时不解的走到他面前,缓缓的跪了下去。

膝盖一触地又是一阵尖锐的疼,那日棱板上罚跪了太久,自此就一直没好利索。

他仰起头,小心翼翼道“先生…我…我再不会碰它了…真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擦干净”,足够他长记性,刻骨铭心,再不敢忘。

林敬堂扫过他的身体,扫过他瘦削的腰背,发抖的膝盖,心头划过一丝焦躁。

他不知道自己因何而困顿,只是不悦,不悦到需要一个发泄口。

他对着陆青时道,“他是沈意。”

陆青时用手撑了撑地,弓着的身体微微直起,“沈先生好。”

林敬堂几乎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复又道“是我的爱人。”

沈意听到最后两个字,缓缓的转过头,审视了几眼林敬堂的表情,又把头转了回去,嘴角划过一丝带着涩意的嘲弄。

林敬堂看着陆青时一下子就变得惨白的脸色,顿了一下,继续道“阿意不想你留在这儿。”

陆青时嘴唇动了动,目光呆滞的看着林敬堂的足尖,换任何一个人这么对他,他都可以去恨,去咬牙切齿的争,抢,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永远存在兽性,物也是,人也是。

可是林敬堂…

陆青时慢慢的把膝盖调转了方向,他知道,林敬堂说出来,就代表还有回旋的余地,否则他已经被扔出去了。

“沈先生…”

陆青时眼前发黑了一瞬,好几秒才重新见到光,他移着膝盖爬到沈意身下,卑贱的话说出口以后,喉咙也似乎泛起了血腥气。

他说,“我只是…一条看门狗…求您,别赶我走。”

沈意沉默了半晌,伸出指尖捏起他的下巴抬起,不断用力,直到戒指把皮肤硌红了,他才松开手。

他顺着林敬堂的意,笑道“想养狗,我为什么不买一条真狗。”

他抬脚踩上了陆青时的手,缓缓的碾了几下,陆青时把嘴唇内侧咬出了血,没有出声,更没有挪动分毫。

“倒是比狗乖顺。”

陆青时把血水咽了下去,露出了一个极尽谄媚的笑,用奴颜婢膝来形容也不是不可以,“是,我很乖的…”

林敬堂的手揽在沈意肩上,不知不觉已经捻上了他的耳垂,闻言嗤笑了一声。

乖?他倒是敢说。

沈意松开脚,对着陆青时一点点打开了双腿,他转过头亲了亲林敬堂的唇角,在陆青时呆愣的神情中,蹙起了眉,似是极力忍着不耐,“还不bzm来?”

陆青时似是成了一个提线木偶,四肢僵直的凑上前,手指摸向了沈意的裤子。

西装裤不太好解,但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