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长度有足足几个小时,林敬堂坐在寂静的屋子里,听着他一声声的闷哼,看着他在几人视线的死角,伸出舌尖舔掉地上的血。

林敬堂的眉心蹙了蹙,瞳孔忽然一震,他终于发现,陆青时是在求死。

他怕的竟然是暴虐不够重,折磨不够多,他怕的竟然是几人会停手。

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充斥进了林敬堂的心口,他在幽暗的房间里发出了一声极冷的笑。

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他下意识的站起了身,想要找到陆青时,将怒火发泄到他的身上,想要问他,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弥补什么吗?还是说你以为我会因此心疼。

他站起来后却发现无处可去。

那人已经皮囊腐朽,身死魂消,连尸身都问不了了。

不过一个恍神,再抬起眼的时候,陆青时的穴口已经被撑的可以塞进去酒瓶了,他的面容已经开始变得灰败,头贴在地上,腹部的起伏频率越来越低。

一截橡胶管深深地捅进穴口,他们才把撑子取了出来,踢了他几脚,穴口缓慢的重新合上,含住了管子。

陆青时的手里被塞了一个充气泵,和管子连接在一起,而另一头连接着的,是倒满了伏特加的木桶。

陆青时每按压一次手里的充气泵,酒精就会顺着管道流进他的穴里。

几人也喝了不少酒,兴致起来以后,不停的在一旁叫嚷着,催促着他使劲去按。

陆青时笑着用左手握着泵头,一次一次的按着。

很快他的腹部就鼓了起来,陆青时已经没有力气了,而桶里的酒也已经空了,男人们显然还不满足,又往里面撒了尿,逼迫他继续。

陆青时缓缓的抬起了手臂,把胶皮材质的充气泵塞到了嘴里,他用摇摇晃晃的牙齿一次次的咬下去,最后穴口应该已经是灌满了,开始一小滩一小滩的往外溢出,男人们才终于作罢,玩腻了以后又让安筱给他们换个人过来,要好操的,不要烂逼。

陆青时被抬了出去。

林敬堂把监控切换到了走廊里,看见他安静的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偶尔有路过的人都嫌弃的避开,陆青时也没有朝任何一个人发出求救的眼神。

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含着超过2000毫升的高浓度酒精,安静的等死。

林敬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有害怕吗。

陆青时越来越不清醒了,他开始呕吐,粘稠的液体伴着块状血迹一起从嘴角溢出,沾在衣领上,从脖子淌下去,视线越来越模糊了bzm,他却笑了,笑的很开心。

此生满是遗憾,也算了无遗憾。

他不知道凭着什么毅力,又抬手擦干净了脸上和脖颈上的脏污,喃喃的说了一句话。“忘了吧。”

“林敬堂…忘了吧…”

「从尤」忘了什么?

忘了八年以前,他们耳鬓厮磨,交换着彼此的体温,无论是向上的渴求,还是向下的垂怜,都是欲望在黑夜中疯狂滋长。

还是忘了八年以后,他们成为了仇人,化不开的背叛横亘在那处,让他把他推进无间地狱,让无边的业火焚烧着他的骨骼。

他是不是想让林敬堂忘了自己爱过,也忘了恨过,他了结自己的命,等同于亲手斩断了和林敬堂的所有纠葛。

林敬堂的胃部忽而也剧烈的疼了起来,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从刚才开始,身体就在痛。

处处皆痛。

尤其是陆青时在地上翻滚,呕出鲜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脊髓都痛的发麻。

从脖颈到后腰,那条支撑着他身体的脊梁,像是一节一节被人抽掉了一般,直到“忘了吧”那三个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