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常无可奈何,好声好气的把人送走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搬走了所有电脑。

稽查局那些人的工作效率,每到这个时候就高了起来,没过一周,就把致明的帐查了个遍。

然后警察堵到致明的门口,把林敬堂带走了,赵平栾亲自带的队。

林敬堂被指控利用关联交易,长期将巨额利益转移到低税区的空壳公司,在五年间转移了28.7亿资产,偷欠税额达到2.6亿。

最后判处补缴2.6亿的税款,并处罚金、滞纳金一共13亿。

13亿,不足以把林敬堂踩死,但是会让他没有余力去对付江宸,这手段还算是高明。

林敬堂忍不住冷笑。

账面上做不得假,只不过将资产转移到空壳公司的,不是他,而是明语。

没想到明语都疯了那么久了,以前埋下的雷,引爆之后的残片还能将他波及。

天已经入秋了,审讯室里有点儿冷,林敬堂要了一根烟,抬起了戴着手铐的双腕,刺啦一声,火柴点燃了。

季安民无非就是想再大捞一笔,顺便,要是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用他的身子,那就更好了。

林敬堂无所谓,要什么,拿去就好了,他只要江家那对兄弟的命。

深棕色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微乱的头发垂在耳侧,烟雾弥漫起来了,他的眼睛在薄雾之后,一闪一闪。

这些日子,他每次从梦中醒来,都会那么沉默的坐上许久。

他大抵明白了,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了的意思。

不要说来世,不要讲鬼神,他不信了。

“哈…”

林敬堂抬手按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动不动心脏就疼的厉害。

疼到不行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连呼吸都费劲儿,什么也做不了。

没什么,无所谓。

他也总是要死的,反正死了就不疼了。

让他意外的是,门打开了,手铐解开了,他甚至都没开始运作什么,季安民就乖乖的放走了他。

林敬堂让人短暂的查了一下,没查到什么结果,自那以后,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托举着他。

每当他想要不顾一切的时候,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事情都会莫名其妙的解决。

那支名为花魁的毒剂,一开始被林敬堂随身揣着,后来,就放回了保险柜里。

江宸恼羞成怒的杀了林敬堂很多次,然而就是杀不掉,不仅悦酌湾是铁桶一块,连致明的大楼都配了最高级别的安保。

林敬堂已经没什么能失去的了,所以他比从前更有耐心,比以前更惜命。

他只是死死地咬着江宸,哪怕牙齿崩裂,也要咬断他的脖颈。

终于,那一天到来了,于林敬堂而言是解脱,于江宸而言,是得偿所愿。

但是上天总不会同时让两个敌对的人都如愿。

江宸站在游泳池边,大笑着仰躺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间一间的屋子,悄无声息的灭掉了光源。

无数拷在脖颈上的项圈闪着诡异的蓝光,天空下起了暴雨。

江宸笑至癫狂,从水中爬起,在大雨中闲庭信步。

他给了那些奴隶们,最深的压迫,同时,在今日,给他们最高的自由。

杀吧,成为他的利刃,刺进那些,真正卑鄙之人的胸膛。

他这个,深谙奴隶之道的奴隶主,谁会相信bzm,他所作所为,是为了印证,人不可以为奴。

他摇晃着走到了庭院中央,抚摸着那棵苹果树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江宸没有回头,只是在暴雨中,抬手摸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