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堂站起了身,将桌上的抽纸推到了二人面前。

“他生在哪里,都是陆青时。”

到了下午,林敬堂见他们在这儿实在是不自在,就随便找了个致明的楼盘,把人送了过去。

两室一厅的屋子,面积不大,好在周边生活设置都齐全。

林敬堂拨了两个人在附近照看,转身打了个电话。

“你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三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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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琮双脚搭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魔方,几下复了位以后,随手往前一扔。

“哪个林先生?”

双脚从桌上拿下来以后,墙角站着的男人安静的走了过了,他没穿裤子,只穿着一件遮不住屁股的囚衣,双手被拷在背后动弹不得。

他躬身舔干净了桌上鞋底留下的灰,又安静的退回了墙角。

赵琮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挑眉,无声的问着眼前的人。

“祖宗,还能有哪个林先生,段家那个。”

“吼…”

赵琮没忍住笑了出来,“真是他啊,人到哪了?”

“说是还有几分钟就来了。”

“他当我三监是游乐场,连个由头都不找?来干什么的?参观吗。”

看着面前的人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赵琮啧了一声,“还真是来参观啊。”

“去,你去吧,带他好好看看。”

林敬堂一踏进监舍里,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浓郁的甚至让他蹙起了眉心。

而那些犯人却面无表情坐在自己的铺位上,一双双死寂的眼睛盯着他,像是无数暗夜中的蝙蝠在伺机而动。

“林先生,这儿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带您去别处看看吧。”

“这儿为什么还缺一个人。”

男人瞥向了那处,习以为常道“哦,关禁闭了。”

“禁闭?”

“呦,您感兴趣?”

狱警七绕八绕的把林敬堂带到了地下。

“就是这儿了。”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林先生,我们这儿可是符合标准的。”

门被打开,露出了一间大概五六平米的屋子,墙边里放了一张行军床,角落里是白色的马桶。

除了桌子还有一面不大的窗户,几点月光正一点点的透进来。

“不听话的就扔进去反省反省嘛,那些畜牲,不驯就不知道听话。”

他又打开了旁边的门,指了指里面,“喏,这就是刚才那个铺位上缺的人。”

他身上戴着手铐脚镣,哪怕听见了声音也没有抬头。

林敬堂的目光落了下去,看见他的臀部只是虚搭了一个床边,并没有坐实,而嘴边甚至还堂而皇之的挂着乳白色的液体。

“换别的地方看看吧。”

林敬堂转身而去,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快要走出地下时,他突然又回过了头。

“铁门的那边是什么?”

一道关死的门在走廊的另一头,狱警面不红心不跳的笑了,“是仓库。”

“打开。”

“这…这道门很久没人打开了,我也没有钥匙。”

“是吗,看来我要打电话问问你们狱长了。”

狱警嘶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打开了门。

一走进去,便能发觉,天花板低矮了下去,林敬堂一米九的身高,头顶几乎是擦着过去的。

里面黑咕隆咚的,一眼看不到尽头,两边却都有奇怪的声响。

那些低矮的小门并没有上锁,只是一个个泛着寒光的不锈钢插销,把门关的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