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东西还在滴滴答答的淌着水儿,但羞耻已经不是陆青时现在觉得最要紧的东西了。

他现在只想睡觉,只想吃东西,只想休息。

“不敢了…”

陆青时下意识的说道。

男人听到以后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谁不敢了?”

陆青时张了张嘴,意识重新回到体内,却还是只能开口道“我不敢了。”

“我不敢了……”

他连说了好几次,男人才挥了挥手,“给他解开吧。”

旁边有人上前,一样一样的解开了陆青时腕间和脚踝上的拘束带。

他从电椅上跌落后就缩成了一团,抱着自己的脑袋发抖。

电击的疼痛超过这世界上任何一种,陆青时数不清在电击椅上度过了多久,可能五天,可能七天,也可能不过三天,屈服比他想象中来的还快。

在这个椅子上,他学会了第一条规矩,“未经允许,不得抬头。”

陆青时被架着回到了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不过是一张拘束床。

没有调教好的D级,每个人都有一张这样的床,据说是为了防止他们自杀。

陆青时爬了上去,一个口塞样式的东西捅进了嘴里,不长,只是捅进去以后,就再没办法说话。

然后身体就一圈一圈的被束带缠绕了起来。

陆青时的头疼的厉害,电击后遗症让他整个世界都在颠三倒四着,他抬手按着太阳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泪不停的从紧闭的双眼渗出。

很快,他的手也被捆在了床边,除了束带之外还加上了扎带,连一丝一毫都挣扎不得。

陆青时睁开眼睛看着那些人,也许是目光里的愤怒意味太浓,额外多获赠了一个眼罩。

他像是一个木乃伊一样,被捆在拘束床上,肌肉还在时不时的抽搐着,胳膊撞击着金属床板,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思考在这里仿佛有罪,所以人格就变成了无用的东西。

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陆青时都深刻的明白,越早舍弃自我,就能越早获得解脱。

毕竟,那些已经调教好的D级,看起来很幸福。

他们睡觉的时候不需要被从头捆到脚,他们每天能吃到两顿饭,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用再接受电击。

什么样才算调教好了呢?陆青时不懂。

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变得越来越慢,除了接受命令以外的事,都让他觉得为难。

他开始习惯,习惯把腰弯的越来越低,头砰的磕到地上,无比用力,习惯在拿到食物的时候说,“谢谢您的赏赐。”

他一开始抗拒吃下莫名其妙的药片,后来主动往前爬着去抢夺,咽下以后高兴的接过一小块奶酪。

他不再抬头,把视线盯死在三寸以下,于是电击的次数逐渐减少了,后来就没有了。

他太怕痛了,他痛到受不了了,没有了就好,陆青时想,这样就好。

陆青时乖乖的吞下药片,乖乖的躺在医疗床上,一次次的被催眠洗脑,但是不知道为何,每一次催眠以后的测试结果都不尽人意。

他竟然能一直记得自己是谁。

他总是用那副呆傻的神情说,“我叫陆青时,是林敬堂的爱人。”

他让所有人都束手无措。

如果再继续下去,所有的损伤就都是不可逆的了,性命也不一定能保住。

他们决定再试最后一次。

那一次,电击器的探针插进了指甲盖里,他的手腕生生挣断了扎带,血流不止,哀嚎声久久不停。

他哭到让很多人受不了了,不得不堵上了他的嘴。

陆青时不停的求饶,哪怕电击已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