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呢。”

“噢,安少爷来了以后又闲不住,吵着要出去玩,先生和傅律师就带他出去了。”

“出去…玩。”

陆青时莫名其妙的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然后就垂下了眸,一口口的吃起了饭。

管家称了20克咖啡豆,边倒进磨豆机里边笑着问陆青时,“跟我一起喝一杯?”

陆青时抬起头,眯眼看了看他新拆开的豆子,语气有些嫌弃,“我不喝深烘。”

管家哈哈一笑,“我记得先生那儿有瑰夏,改天给你偷点。”

话音刚落,屋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愉快的乐声,管家愣住了,左右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陆青时却充耳不闻的继续进食。

直到音乐声停止,他也同时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

管家看着那根本没动几口的饭菜,还没来得及叫住他,陆青时已经转身离开了餐厅。

他回到房间反锁上了门,拉开了一点窗帘,透过缝隙看着远处起伏不停的海面,然后把脸颊贴到了冰冷的窗户上。

他就这么趴在窗户前,站了一天。

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海面上终于有动静了,游轮缓缓的靠了bzm岸,几个身影顺着台阶一起走了下来,陆青时也站直了身体望下去。

林敬堂的手里提着几个硕大的购物袋,安禾蹦蹦跳跳的走在他身后,穿了一身和上午不一样的衣服。

陆青时放下了窗帘,又把身体贴到了门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着要捣乱的猫,弓着腰,安静的趴着。

他听见外面林敬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逐渐拉远,最后彻底没了声音。

陆青时低下头,挪回到了床上。

他捧起了一本书,看着看着又开始发愣,痒意顺着心脏一点点的蔓延到他的手,脚。

看不见的痒痕好似越来越深,陆青时发着抖,小声的呜咽了一下。

已经长的太长的头发挡住了眼角,屋里没有开灯,他缩在角落里,像是一只活在阴暗里的爬虫。

他伸出手指放在嘴里轻咬着,然后越来越重,咬的嘎吱嘎吱的,直到上面布满了齿痕。

如果是平时,林敬堂已经推开了这间屋子的门,仔细的“检查”他的身体。

可是今天,他应该不会来了。

那……明天呢。

门突然被敲响,陆青时猛地抬起头,从床上爬了下去,脚下一软又跌到了地上,他捂着膝盖一瘸一拐的开了门,看见门外站着奈奈。

她眨着眼睛看着黑暗中一言不发的陆青时,开口道“吃饭。”

陆青时摇了摇头,把门关上了。

音乐声又一次响了起来,他抿着唇走到了厕所。

尿意很强烈,可是怎么也尿不出来。

直到额头上都沁满了汗珠,才有几滴液体顺着孔洞缝隙挤了出来。

林敬堂…如愿以偿的把他变成了离开自己就活不了的样子,却总是随意的把他抛在一边。

受宠的小狗可以毫无顾忌的跳上主人的床铺,边叫着边打滚,直到得到足够的关注。

那他呢。

他只能待在阴影里,在主人看不见的地方,等着被重新想起。

可是……如果小狗见不到主人,会疯掉的。

夜已经很深了,几乎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陆青时却起身,蹑手蹑脚的踩上了楼梯。

林敬堂的衣帽间很大,大的容易让人迷路,陆青时在里面转了几圈,从脏衣篮里翻出了一条领带。

上面似乎还有林敬堂的体温。

他轻轻的攥着领带,凑近了鼻子,深深地闻了一下,熟悉的气息仍旧荡然无存,但是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