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堂迟迟没有回应,只是偏头看向了陆青时,他的脚背肿的像个馒头一样,呼吸很微弱,他可能根本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眨着空洞的眼睛。
林敬堂分明知道,陆青时会害怕,可是他还是只能点头。
“我会让他配合。”
他扶过了陆青时的头,让他侧了过去,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只是一个小手术,很快就好。”
陆青时笑了起来,“好的,先生。”
他虚虚的枕在林敬堂的手上,哪怕林敬堂把他的头压实,没过两秒,陆青时还是下意识的抬起。
林敬堂突然想到了,人只有依靠浮木的时候,才会不敢用力。
然而疼痛却还是让陆青时瞬间失去了支撑,压在林敬堂的身上,他嘴角的笑勾起又放下,感受着针头一点点的深入,陆青时的眼眶也越来越红。
他不理解这是在做什么,只是想当然的觉得,可能又是什么惩罚。
可是当林敬堂捧着他的脸,摸了摸他的眉心,陆青时就又笑了起来。
这一次是真心的,因为他感受到了,先生是在安抚他。
先生真好。
林敬堂走出病房门,看见文耀和管家坐在椅子上不约而同的打着哈欠,管家抬起头,扶着自己的腰站了起来。
“先生,换我看一会儿吧。”
林敬堂摇了摇头,“医院有护工,我让人找两个过来,你休息吧。”
“阿文。”
林敬堂又偏头看向了文耀,“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把莫六爷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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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不要这么粗鲁好不好。”
莫非呲牙咧嘴的被林敬堂的两个保镖压倒跪在地上,林敬堂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松开。
“你说让我饶你一命,我饶了,你说解毒剂已经失效,需要重做,我等了,这么多天了,解药呢。”
“又死不了人,您急什么。”
“六爷。”林敬堂笑了,“你听说过周子行吗。”
“周子行?耳熟。”
“哦。”他想了一会儿,“就是那个,因为造假药,被剥夺了行医资格证的周子行?”
“是他,但我需要纠正一下,那不是假药,是毒药,莫六爷,这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制毒。”
“你也说了,花魁死不了人,所以我没什么好急的,该急的是你。”
林敬堂给枪上了膛,吹了吹扳机上不存在的灰,“我可以等周子行把解药做出来,你能等的到下一次轮回吗。”
莫非闭了闭眼睛,突然笑了起来,“林先生,您看看,跟您开玩笑呢,我出家人不打诳语…啊不是,哎呀!我真的没骗你,我只会制毒,我也不擅长解毒啊,我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实验,再给我一些日子嘛。”
“好啊,三天。”
“三天不可能!十天。”
“五天。”
“七天,不能再少了!”
“可以。”
林敬堂站起了身,把枪递给了保镖,“我们七天以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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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腰又开始疼,不过是老毛病,他也没太在意,两个护工看上去都挺靠谱的样子,管家交代了几句,就去隔壁歇着了,没想到这一歇就歇出了事。
陆青时睁着眼睛,这是他一天之内难得有精神的时候。
他偏头看着窗外,夕阳的光是橙色的,足够耀眼,可以被他看到。
虽然只是一团模糊的光影,但是陆青时的脸上却浮现出了满足。
“刷。”
护工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