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证据啊。”

韶奕摸了摸鼻子,“反正就是觉得林先生很可疑,verdant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自己杀了公爵,要么真的是他杀的,可如果是这样,他根本不会说出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想替谁顶罪。”

周子行这下是真的笑了,“别闹了,相比公爵,他更恨的应该是Andy和林敬堂吧,但凡林敬堂今天对他温柔一点,我都相信是有演戏的成分在,但是你看看他们那样子,连口饭都不给他吃,我看林敬堂说的和想的,恐怕没有什么区别,verdant在他那儿,无论是剧本里还是剧本外,都是一样的,牲畜不如。”

“主人,您没听过一个词吗?”

“什么。”

“欲盖弥彰。”

“只要证明他和verdant有情,那林先生说的一切就都可以被推翻,他分明就是为了verdant报仇,却刻意隐瞒杀机。”

“这怎么证明。”

“我们拿现在手上现在这条线索去和Null交换吧,我之前看到他找到了一份文件,但是没有公开,应该是被他隐藏了,那条说不定就是有关林先生的线索。”

躲在门后的陆青时瞪大了眼睛,缓慢的挪动着身体,捂着嘴躲到四下无人的地方以后,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的眼眶红了一下,然后就仰起头,眯着眼看着棚顶的水晶吊灯,半天没有动。

他的剧本里写了这样一段话,“初遇上将,你不能抬头,只看见了他拖在身后的战袍。暗红的战袍尾端被泥浆浸染的变了颜色,你莫名觉得心头不适,却更加的好奇。你以为不会有人发现,于是悄悄的抬起了眼,偷偷的瞥了他一眼,又一眼。你是omega,却不能生育,只能成为弟弟的陪嫁。你只是想看看,余生要侍奉的人长什么模样。和传闻中一样,他很好看,好看到有些可惜。”

他想问,别人都看出来了,你看出来了吗,林敬堂。

为什么会可惜呢。

看到好看的人,不会觉得可惜,遇到想拥有的人,也不会觉得可惜,只有遇到了,很喜欢,很想要的人,却拼尽全力都无法拥有,才会觉得可惜。

数年前他在季如霖的办公室,看到林敬堂照片的那一瞬间,胸口也涌起了同样的情愫。

像是一片咕嘟咕嘟的血色泡沫铺天盖地的将他整个人包裹,那红色是欣喜的颜色,也是羞耻的颜色。

怎么会这样呢,陆青时当时不懂。

但是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他会为这个人,无尽漂泊。

等再回到餐桌上时,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所有人都好像在隐藏着什么,又好像在伺机窥探着什么。

动机这方面已经算是无路可走,只能按照时间线把嫌疑人锁定在了韶奕和wind之中,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一口咬定,他们进去的时候,公爵已经死了。

Null一直没有参与讨论,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百张纸,仔细的嗅闻,却半天都没闻出什么端倪。

没错,之所以没有将证据公开,bzm因为这不是他找到的,是NPC强塞给他的,但信封里却只有一张白纸。

通常想让纸上面的字迹隐藏,不过就是使用柠檬水,用竹签蘸着写在上面,想让它现形的时候,用火烤一下就可以,但是他已经用火和水都试过了,这张纸始终是空白的。

可会不会,原本就没有这么复杂呢,Null把那张纸平铺在了桌子上,突然抬手示意,让场控暂时关掉屋里所有的灯。

众人一头雾水,场控照做了,众人的视线都陷入了黑暗,却看到桌面上有个东西,发着幽幽的绿光。

韶奕眨了眨眼,把纸上那串显性的数字念了出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