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就自然有人想要为他发疯。
情绪过分浓烈的视线,林敬堂在很久以前就一直承受着,他年少一些,再年少一些的时候,也为旁人的痴迷而自得,后来,那些如同黏液一般让人作呕的,怎么斩也斩不断的视线纵横着,像蛛网一样的在他身上错落,便只剩下厌恶。
到了现在,无论是热烈的还是怨恨的,垂涎的还是憎恶的,任何目光,都激不起他的任何波澜了。
至于安禾…
安禾浑身上下都是叮铃咣当的挂饰,额间也缀了一串玉珠,妩媚中淬着华贵,眉目中带着得意的站在林敬堂身后。
年轻人,十几二十的年纪,怎么都是好看的,他是安家最小的儿子,安氏几度兴衰,在他出生时又再度起死回生,从此稳健发展,众人都说他是福星,他自然从小也没受过半分苦。
他想跪林敬堂便跪,跪的坦坦荡荡,从没有半分扭捏,他想要什么便说,从不觉得自己不配,他受了委屈一定要发泄出来,从来没有隐忍的道理。
他没历过人间苦楚,自然不懂,这世上有许多的苦是说不出,又咽不下的。
他的坏与好,都是孩童一般的锃亮又锐利,盛不下真正的脏污。
和林敬堂的淡漠不同,安禾活泼的像是瓜田里的猹,要是身侧无人约束,恐怕得上窜下跳起来。
本来是养眼的组合,偏偏还多了一人。
他就像是锦缎上沾上的一块尘土,灰不溜丢的趴在安禾脚下。
他弓着脊背,咬着口塞,身形不住的发抖,泪珠含在眼眶里,一会儿干涸,一会儿又重新湿润,如果这是演出来的,甚至都可以当场出道了。
他身上的伤痕暴露在众人面前,在聚光灯下看的清清楚楚,凉兮心头没由来的一寒,他也挨过很多下手没有轻重的鞭子,只是伤疤如此狰狞错杂的,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打到青紫便会疼的流泪,不知道打的整个臀背皮开肉绽,该是什么滋味。
“贱畜。”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安禾便一脚将他踢倒,陆青时口中的东西飞了出去,呆呆的抬起了头。
泪珠控制不住的滚下,他随手抹了抹,便又伏了下去,开口说着台词。
“殿下为何生气。”
安禾冷笑了一声,“把你身上的骚味儿收一收,当着我的面勾引夫主,是活腻歪了吗。”
陆青时摸了摸颈后,突然手足无措了起来,带着哭腔道“我的抑制贴呢。”
“你的抑制贴去哪了我怎么会…”
安禾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原本的台词里没这句啊,这人在说什么胡话?
陆青时捂着脖颈蜷缩着身体,场内还是溢出了浓郁的玫瑰香气,与他的瑟缩不同,这气息清香馥郁,散的轰轰烈烈,起初是花香,细嗅又有轻盈的果香,甜美中带着魅惑,他的长相,表现,配着这样的气味,为他增色不少。
如此的喧宾夺主,让安禾的脸色不好了起来。
林敬堂微微扬眉,安禾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气急了,便又踢了他一脚。
这一脚是结结实实的,可没有半分表演的成分,陆青时闷哼了一声,捂着后脖颈一言不发。
林敬堂走到他身前,用脚尖勾了勾他那被锁成小小一坨的性器,扔下了钥匙,言简意赅道“解开。”
就在此时,一台带着轮子的摄像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一侧移动到了陆青时身旁,场中空出的屏幕也突然亮起了蓝色的荧光,陆青时不安的抬起头,在那里面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前面的人在表演的时候,没有出现过摄像机,屏幕也没有开启过,为什么到了他就…
陆青时四肢僵直,仰起头不知所措的四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