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又是一个激灵,艰难的移开了手,继续低头喘息着,等电梯上行至顶层,陆青时的眼眶已经红透了,水珠还蕴在里面将落未落,林敬堂已经迈开了腿。

陆青时还来不及站起,只能狼狈不堪的跟着爬了出去。

只有受宠的狗,才有被主人等待的资格。

他爬了不下十米,林敬堂的步子却没有停下一瞬,鼻头不停的被拉扯,激的眼泪快要流出时,林敬堂终于停下了。

陆青时茫然的抬起头,看见了沈意。

他好像是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沈意的面容,他的脸型天然就带着幼态,眼里三分是无辜,三分是天真,和他不同,他的眼里,从来只有算计和世故。

沈意笑起来温和如旭,却不会灼人太过,挺括又合身的西装显得整个人干练又精神,像是谁家天纵英才的小少爷。

正发着愣,林敬堂?Y了?Y链子,陆青时便被扯到了沈意脚下。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林敬堂,眼里起初是不解,看清他眼里的不耐烦时,陆青时彻底的慌了。

“先生…”

他自作聪明的把两只手握到胸前,吐出舌头哈气,他偏着头,泛着水光的眼中没什么情绪,要说有,也只有讨好,只是摇尾乞怜的讨好。

但是起码,这份讨好并没有在林敬堂那讨到什么好,他又一次扯动了链子,语气中带着理所当然的不满,但是并没有动气,甚至还颤着慵懒的笑意,嘲弄着在观赏似的:“怎么教你的,不会跟人打招呼?”

陆青时张了张嘴,把手放了下去。

心头像是被尖刺扎了一瞬,陆青时却已经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了。

如果他知道的话,起码会知道,林敬堂刻意给那个字加了重音,“人”字,在这样的语气下,陆青时就成了和“人”不同的物种。

什么呢,畜牲吧。

弄清了林敬堂的意思,他便转过身,伏在沈意身前,一点点的把头凑到了他的脚下。

沈意微微的退后了半步,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陆青时自然顾不得沈意在想什么,他赶紧又往前爬了爬,试探着将舌尖伸出,让柔软的舌尖扫过棕红色的鞋面。

他不住的动着舌头,眼睛睁的大大的,还是没忍住,让莫名其妙的眼泪滚了下去。

陆青时刚要直起身,看见那滴液体,只得再次伸出了舌头。

皮革没什么味道,舌根却在发苦,舔完后,他低着头,闷声道,“沈先生好。”

沈意又退后了一步,没有看他,只是无奈的对着林敬堂道“让人看见多不好。”

“起来。”

半晌,陆青时才反应过来是在对他说话,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悄悄揉了揉发红的掌心。

若是趴着,反倒没那么明显,同是站着,他与沈意,一个挺拔俊秀,一个畏缩佝偻,实在没什么可比性。

沈意此时才用探究的目光看向陆青时,发觉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一点怨毒时,他才真的相信了管家所说的,陆青时傻掉了。

他不常做坏事,心口揣着不安过了这些时日,如今看到陆青时这副模样,竟一时说不清楚,那口气有没有彻底松下去。

他只能说服自己,等陆青时离开林敬堂,他会给他父母一笔钱,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这样也算是对他的补偿,或者说,仅是对他良心的补偿。

温常正在开晨会,讲着讲着就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透过了玻璃墙,落到了外面,他不解的转过身,眼睛也逐渐瞪大。

他抿了抿唇,回过身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别看了,刚才我说的都记住了吗?”

底下的人却一个个的炸了锅,“这是什么情况啊温特助,老板以前可没把什么莺莺燕燕带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