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低着头,狠狠咬着牙,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想杀可以随时要她的命。”景砚白道。
千夜的眼睛瞪大,瞳孔颤了颤。
楚轻歌看了看千夜:“先留着吧。没准哪天急火攻心,就气死了。”
她的目的是是景砚白实验室,投奔他们的“诚意”怎么都是要装装的。即便景砚白怀疑她,她也得装。
景砚白轻轻扬了下眉,这气人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之后,楚轻歌就没再说话,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吃着饭。
就连景砚白和她说了几句话,她都没有理。
半个多小时,吃饱了。她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起身,发脾气:“难吃死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往餐厅外边走。
景砚白的视线在那个被她扔得分了家的筷子上停了两秒。然后看了看自己身边剥了两大堆的虾壳。
景砚白:“............”
等楚轻歌上楼了,千夜才走了过来,站在了景砚白身边。
景砚白拿过纸巾,慢慢擦着自己的手指:“有话就说。”
“景少,您不觉得她来的太顺利了吗?”千夜道,“我跟去帝景的兄弟问了,有一伙不明势力掺和了。我怕是他们故意把她送过来的。”
景砚白扬了下嘴角:“是故意的又怎样?”
千夜不明白地蹙了下眉。
“她的人不帮忙?就只凭我们的人能把她接出来吗?”
“您故意的?”千夜问道。
景砚白默认了:“我要的是她这个人,至于她怎么来的?过来要干什么...我不太在意。”
景砚白把纸巾扔在了桌上,眼底划过了一瞬的阴恻:“反正她走不了了。”
景砚白的话刚说完,砰地一声脆响在客厅炸开。
千夜马上看了过去,只看见了一个都快飞到餐厅的陶瓷碎片。
景砚白马上出去了。
刚走出餐厅,就看见一个花瓶从二楼飞了下来,直直掉在了客厅。
又是砰地一声,碎片飞溅,又一个直接到了景砚白脚边。
而二楼...站着楚轻歌。
“荧惑,你干什么!”千夜挡在了景砚白面前。
楚轻歌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不知道从楼上哪里找的弹弓。
她从二楼绿植的花瓶里捡了一颗石子,放在弹弓上,拉开,瞄准。
砰
客厅一人高的大花瓶被打碎。
站在客厅外边把守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个个神情肃穆,怕是都在觉得这位一会儿可能会死得很惨。
他们这些人跟了景砚白这么久,可从来没有见过谁敢在景砚白面前这么作死。
而楚轻歌又拿了颗石子,拉弓,瞄向了另一边的大花瓶。
“荧惑,不许打了。”景砚白仰头看着她,声音稍微严肃了一点。
然后楚轻歌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松手...
再次一声响,花瓶又碎了一个。
投奔他的“诚意”是要装装的。但是她心里不痛快,就谁也别想舒服。
景砚白:“............”
楚轻歌看向了景砚白。
景砚白淡蓝的双眸眯了眯。
在他的注视之下,楚轻歌一把攥住了身边的绿植,一个用力。把它放倒了,花瓶又碎了。
碎片连带着土,都从二楼栏杆掉了下来。
景砚白的双眸染上了无奈。
楚轻歌不再看他,转身回了房间。
重归平静,好一会儿,千夜看着一地狼藉,轻轻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