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之神色顿了一下，须臾道：“差不多就是你想到的那些。”

唐芷兮了然，顿了顿，轻声道：“南霄的身份...我不太清楚。他好像知道一些景砚白的事情，好像也是奔着景砚白的一些事情来的。”

叶寒之握着她的手，安静地听着。

“景砚白一直怀疑他。怀疑他的身份，怀疑他对景绮的真心，怀疑他接近景绮是为了查他。”唐芷兮道，“但是景砚白怀疑了多年却拿不出证据。而且毕竟是他姐夫。景绮很喜欢南霄，景砚白没有证据，也不好下手。”

“你的感觉呢？”叶寒之问道。

“他确实不简单，不过...他很爱景绮。”唐芷兮道。

身份不简单是真，爱她也是真的。

唐芷兮往后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闭上了眼睛：“确实，有没有我。南霄的下场可能都不太好。但是...他也确实因我而死。就算是换成别人帮我逃走，下场也一定会是一个死。”

“你把南承从那个地方带了出来，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叶寒之道。

“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唐芷兮把头发往后撩的有些乱，又向后靠回了飘窗，曲起了一条腿，“不过...南承没有给我任何的安慰。他...长得太奇怪，谁也不像。”

连景砚白都不像。

虽然她不记得景砚白的样子，但是南承这外甥绝对没有像舅。

也没有像景绮，更不像南霄。

像景绮或者是南霄，还能让她看着的时候，念个旧。

像景砚白，没准还能帮她找景砚白。

可是他...谁也不像。

“他们不是都说，南承像我。”叶寒之道。

唐芷兮：“............”

“缘分吧。”

“他...没你好看。”唐芷兮道。

听着这话，叶寒之低头笑了笑。

结果刚低头，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唐芷兮今天晚上穿的丝质睡袍，一曲腿，睡袍滑了下去...

叶寒之坐的这个位置，一低头，可真是...方便。

他唇角绷直，又把另一个毯子拿了过来，盖在了她的腿上。

唐芷兮本来没有注意，但是他一给自己盖毯子，她便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就放下了腿。

叶寒之抬头看向她，眼底的笑意渐深。

结果刚要开口说话，唐芷兮的手机忽然响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唐芷兮偏头看了眼手机，备注是一堆乱码。是她给洛南辰改的备注。

她接了电话，道：“说。”

叶寒之扬了下眉。

洛南辰的声音有些虚，开口就道：“小九啊，我跟你说点事情，你别发火啊。”

“嗯。你说。”

“那个，那个...”洛南辰结巴了一下，然后心一横，一口气快速道，“江晚自杀了，现在在医院。人已经抢救过来了。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呢。”

唐芷兮的神色蓦地冷了下去：“怎么回事？”

“咱们的人一直暗中跟着他，期间有人相接近他，也都被挡了回去。”洛南辰道，“但是...刚才我查了一下。今天...哦，过了零点了。昨天上午，江晚出门之后，江家人去了他外婆家。”

唐芷兮垂下视线。

“咱们的人就一直跟着江晚了，没有注意他外婆家。”洛南辰道，“昨天江晚晚上回家之后，快有两个小时又出来了。然后打车直接去了海边。”

“跳海了？”

叶寒之看着唐芷兮，他听不见电话里在说什么。

“没有，他在海边站着站着就倒下了。”洛南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