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吧,陆青时,咽吧。
陆青时劝说自己蠕动起喉咙,然而瞳孔越缩越小,胸口一起一伏着,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下咽。
怎么就不行呢…
哦,因为他不愿意。
林敬堂醒来的时候,头还疼着,昨夜一些片段从脑中闪过,他坐起身,看着沙发上的几点血迹,蹙了蹙眉。
沈意?
不…沈意早早的就喝醉,被司机送回去了。
是他么。
林敬堂忆起了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喊叫,忆起了痴缠在他腰间的腿,忆起了悱恻在耳畔的“林敬堂”。
那双眸子天底下独一份,黑与白泾渭分明,欲望不加掩盖,涌动着饥渴的声响。
是他。
林敬堂偏头看去,本该在角落里安静趴着的人却没有了踪迹,他掀开茶几,翻出了一支药,走到了厕所打开了门。
空的。
他眯了眯眼,偏头在水池里看见了鼻环。
“呵…”
半晌,林敬堂讥讽的笑了一声,手心不由自主的攥紧,等松开时,药膏的铁皮已经变了形状。
他发觉自己好像动了怒,但是随即又被更大的怒意填满,他觉得这份怒意可笑。
门突然被敲了几声,林敬堂眸光闪了闪,走出去,看见沈意推门走了进来,明显愣了一下。
他把手里的药放进了衣兜,“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让沈意顿住了脚步,尴尬的举着手里的保温饭盒道“我想着你昨晚喝多了,就做了点小米粥。”
林敬堂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按了按眉心,“抱歉,头有点疼。”
沈意笑了笑,面色如常,“来喝点吧,今天下午还要和卓先生那边对接,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林敬堂点了点头,“我去洗个澡。”
门开了又被关上,日头升起又落下,傍晚,林敬堂如常的打开了家门。
只是今天,没有了那个摇晃着屁股出来迎接,偶尔踩着他的脊背当脚蹬,就偷笑着,满足的不行的人。
那个被他刻意忽略的人,真的没了踪迹以后,存在感又变的格外的强烈。
抱着头缩在马桶边装可怜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勾眼望他,诱惑他的模样,哭求着,伤心至极的模样,一样一样都在回忆中熨烫的鲜活。
林敬堂沉默着踢掉了鞋,赤足走了进去。
他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文耀,“送我去悦酌湾。”
第40章 第四十章 多少钱
悦酌湾,这倒是个神奇的地方。
多年以前,久到段修永还没上位以前,那时的执政人突发奇想,想在龙深港里,造一个人工岛。
兴了不少人力物力,造到一半,被人算计直接下了台,这人工岛就搁置了下来。
原本的版图太宏大,雏形估计是个娱乐城,开发权落到林敬堂手里以后,他缩小了面积,直接在已经建成的地方稍加修缮和改建,变成了住处。窠赉茚蘫
悦酌湾这个名字,就是林敬堂起的,当时文耀还说笑,说听着就像个温柔乡。
然而,最初可算不上温柔乡,只能算个战壕。
林敬堂若是翻身,会有太多人倒霉,位子还没坐稳的时候,想要他命的人,估计能塞满一个篮球场。
那段时间,只要林敬堂在,悦酌湾附近的水域,死物活物,一律禁止通行。
现在倒是少了那份胆战心惊的气氛,有了点“温柔乡”的样子。
船舶不一会儿就靠了岸,车子已经等在岸边,林敬堂缓步走下舷梯,管家迎上来,看着林敬堂低沉的神色,愣了愣。
说实话,林敬堂实在不算是个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