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背叛的筹码,然后毫不犹豫的踏着他的脊梁,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昨夜话已说明,他总不至于还妄想从自己这儿得到什么。
林敬堂站在楼梯上望着他,突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陆青时。”
陆青时神色一震,脸上的笑颜慢慢褪去了,亦抬头望着林敬堂,似乎有了什么预感。
“你走吧。”
周遭的空气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只过了几秒,林敬堂又开口道:“十年前在莱西的海滩,你问过我,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我会不会报复,我的答案,你还记得吧。”
陆青时嘴唇动了动,抓紧了衣摆,“记…记得。”
“我说,得不到奴隶的忠心,是主人的失格,你应该庆幸,时至今日,我仍然是这样想的。”
陆青时眼眶里瞬时蓄满了泪,眼睛失去了焦距,往后退了两步,不住的摇着头。
“报复你不会让我得到任何快感,看到你过的不好,我甚至感到很遗憾。”
林敬堂一步步的走完楼梯的最后几阶,站到了陆青时身前,他用最冷淡的语气,说着最宽恕又最凉薄的话,像是神明低头,看了一眼人间。
陆青时浑身发冷,止不住的抬手捂住耳朵,林敬堂走的更近,将头低下,凑近他的耳侧,“多遗憾,你汲汲营营一生,最后的样子,却只剩蝇营狗苟。”
他看见陆青时一下子抬起了头,眼泪顺着眼角刷刷而落,紧咬着嘴唇,胸膛一起一伏着。
蝇营狗苟...像苍蝇那样追逐脏臭,像狗那样苟且求安,到底是林敬堂,知道往哪扎能让他最痛。
厨房传来了吱吱啦啦的声音,香肠被煎烤后的香气溢到了陆青时的鼻腔,明明是一副美好平和的日常景象,却让他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