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咯嗒一声,皮鞋掉到了地上,明语抬起眼,又有了新的主意,看着门口重新开口道“鞋架上掉了只鞋,你帮我放回去。”
“啊?…是…”
助理咬着牙关走到林敬堂面前,蹲下身捡起了皮鞋,朝着他的下体比划了几下,试探着放上去,又再次滑落。
而林敬堂始终一动不动,低着头任他摆布。
助理的脸色已经涨的通红,最后不知道怎么办,把皮鞋放到了林敬堂的头上,逃似的走了出去。
“嗤”林敬堂被逗笑了,将下体撸硬,拿下了头顶的鞋,重新挂了上去。
明语看他识趣,便懒得再关注他,众人进进出出,各式各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连旁观者都觉得羞耻的头皮发麻。
“这…这个…是林总负责的…”被明语问到一项数据时,建经部的经理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道。
“林总,你说吧。”明语戏谑的声音响起,林敬堂动了动干涩的嘴唇,竟一时没说出来话。
明语是真的狠,随意将他从一个鞋架变成一个人,而他的身体,却仍旧是鞋架。
林敬堂从日升跪到了日落,地上一滩透明的液体散着异味,他的身体疲惫不堪,白色的裤子裆下透着污浊的黄,像是一块浸了水的木头,沉重,腐朽。
皮鞋被他叼在了口中,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最后一次一般,无力且凝滞。
林敬堂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好像一只鞋架。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枪管
监狱的生活不可能称得上是舒坦,只是当陆青时有一张床可以睡觉,不用躺在污浊的排泄物当中时,竟然感到了庆幸。
他不曾刻意讨好谁,但就是因为那股劲儿还在,就算身体主动,表情仍是不情不愿的样子,反而引得众人都想看看,他能傲到什么时候。
他自然傲不到什么时候。
身上新伤叠着旧伤,全在隐秘处,而明处,被撑裂的嘴角少有愈合的时候。他吃不下去饭,吃的东西大多都吐了出来,倒流出的胃酸灼伤了食道,从此连吞咽都是酷刑。他瘦成了一把骨头,整个眼眶都凹了进去,瘦的连那点残存的风韵都消失不见。
若心如死灰,自然可以任凭凋零,但陆青时终究还是想出去的,他不想在出去之前就成了游魂,于是屈服就成了常态。
他终于学会了让嘴角挂上笑,主动的询问狱警们,今天有没有兴趣操自己,他用一次深喉换两片消炎药,捧着乳尖给人擦鞋,换半日休息。
他的名字在三监里出了名,终于传到了监狱长的耳中。
“陆青时?”
“到。”
这个回应带着明显的犹疑,他们剥夺了他的名姓,用“7529”这个壳子禁锢他,规训他,当陆青时这三个字再次被叫出的时候,竟然让他感到陌生。
监狱长给人的感觉很特别,像极了三监门口开的那些月季花,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开的不合时宜的茂盛。
他并没有穿着任何冷硬的衣衫来强调自己的权威,相反的,只穿了一身的便服,身上还带着书卷气,像是个和蔼的老师。
陆青时接近他时,身上却莫名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没办法和人交谈的毛病,在长时间的“暴露疗法”中,已经不得不被治愈,不会再像最初那样,一旦处在别人的视线中的时间过长,就会引起应激反应。
他现在该迎上去,跪在地上,露出甜腻的笑容,说着骚浪的话,把狱长伺候的舒舒服服,继续干婊子的活,但是他却迟疑了,久久未动。
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装傻是最好的选择,陆青时像个木头美人,僵硬不已,叫床的声音不分明,不婉转,甚至没有像伺候其他人那样费力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