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时语塞,却只是离开了他身旁,爬回了林敬堂脚边跪好,眼眶开始发红,声音也打颤了,低头道“您别说了…”
“呵…”林敬堂突然笑了笑,光从声音里就能听出,绝不是愉悦的意味。
安禾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默默往旁边缩了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可不想被牵连。
林敬堂向后仰靠在沙发上,垂眸看着脚下陆青时,他倒是奇怪,陆青时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周子行,grey,甚至是管家都对他这么贴心。
好像那个负心薄幸的人是他林敬堂。而事实上,这点程度,甚至比圈内一些刑主还轻了不少。没有让他连爬都爬不起来,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
所以陆青时做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到底是给谁看。
“不如,把你到底是一条怎么样的狗,原原本本说给那位公关先生,然后再问问他,愿不愿意收你。”
陆青时猛地抬头,攥紧了手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种急迫到慌乱的样子,放在狗身上还有几分可爱,放在人身上,就只剩下了上不得台面的可笑。
林敬堂也确确实实在笑着,他语气轻松的问,“怎么还不去,还是说…要我帮帮你。”
“先生…”
陆青时不知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了,一点也不敢难过,却忘了哪怕他再乖顺,林敬堂也不会喜欢他分毫。
好在,灯光砰的一声暗下,视线逐渐受限,场内渐渐安静了下去,谁也没有再说话。
陆青时的头突然晕了起来,他听到是周子行和韶奕在表演,可他始终低着头,把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谁会要他这样的狗呢,一无是处的狗,又老又干瘪,没有丝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