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常轩如以往般抱着阿福做那小册子上画的事儿。不过这一晚,阿福伸手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心里觉得被填得满满的。她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如今有了心事,有了期望,仿佛一下子踏实下来,又仿佛开始要扑扇着翅膀往高处飞了。
这一晚常轩的动作不同于以往的猛冲直撞,他进入得缓慢而有力,每一下仿佛都经过深思熟虑,每一次仿佛都要顶入阿福的心里。
阿福早已熟悉了他轻快猛烈的动作,总是被他搞得早早地冲入到九霄云外,如今常轩动作慢下来,她只觉得自己在那稳定而有规律的冲撞中,一点点积攒着难以名状的舒服感。到了最后,常轩喘息虽然重了,可是依然控制着速度,缓慢规律而强有力道,次次抵入她的内心深处般。
阿福绵软的手紧握着他有力的胳膊,感受着那胳膊因为身体有力的动作而来回的摆动,于是就在这看似规律到近乎枯燥的摆动中,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如同浮萍般搭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其实这个男人开始只是一叶扁舟,她这只流水中无根的浮萍仓促之下攀附上去。谁曾想如今这小舟却随着风浪要逐渐成长,眼看着脱胎换骨就要成为一艘大船。大船不怕风浪,大船也会前后摇荡,但无论经历怎么样的沧桑,你都知道它会平安地带着你去经历风雨。
阿福紧紧地攀附着常轩的臂膀,让这有力而稳定的臂膀带着自己在风浪黄总冲撞。就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冲撞中,她这绵软的身子达到了一处不曾到过的地方,于是她终于战栗着颤抖着,如同雨后的萍叶倾斜般,溢出许多的晶露。
常轩却不为所动,只是略停了下等着她这阵子颤抖过去,便重新开始了他规律枯燥的征途,依然是一下又一下,不急不缓也不躁,用强硬而稳定的冲击讨伐着那处因为颤抖和露水而变得越发柔软的芳香之地。
最后阿福终于受不住了,抱着常轩坚实有力的腰肢,摇摆着饱满软绵的身子娇声求道:“不要了……停吧……”
常轩微低下头,用唇在她因为喘息而微张开的莹润唇瓣上咬了一口,粗喘着道:“受不住了?”说着这话,身下的动作可是没停,依然规律而有力。
阿福摇摆着,试图躲避那强硬有力的攻击,口中软声求着:“好啦,这个抵你一个时辰还不行嘛……”
常轩此时正是兴起,干脆用两只胳膊撑在被褥上,越发规律地来回运动,口中粗喘着咬牙道:“不行。”
阿福更加受不住,眸子里泪光点点,泣声求饶:“三个时辰都免了……”
常轩见她粉脸上如涂抹着上好的胭脂,实在让人忍不住吞下去,便干脆再次俯首,先轻轻啃了下她的脸颊,继而凑到她耳边低沉粗噶地道:“没事儿,那些时辰你都留着吧,反正我有一辈子可以慢慢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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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当一切惊涛骇浪都过去时,阿福在汗水和酸软中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一个男人要展翅高飞,他必然要先在自家娘子身上演习一番。
常轩要去布庄的事在腊月二十九那天敲定了,说是过年后元月初六就要走马上任。这件事暂时没外传,知道的也就是侯府里的几个夫人奶奶以及几个当家管事的而已。
这时候外面的雪又开始下了,侯府里无论上下脸上都洋溢着过节的喜庆。年终了,老爷们对屋里的夫人以及大小姨娘和言温语了,奶奶们穿着新衣裳赏雪煮茶,下人们得了赏钱越发殷勤伺候,总之到处都是欢笑之声。
这几天因为府里忙,常轩也进府给他爹帮把手。有一次偶尔去孙大管家院里说事,还曾遇到了那任荣呢。任荣显然对于过年后将要发生的变故并不知情,带着自家的外甥得旺和常管事父子打招呼。
常轩和得旺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