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产生本就不是一板一眼,它带有包容心,容许各种原因去引发。
老三说这在医学上叫什么来着?这叫激素?叫多巴胺?
谢菱君多快睡着了,结果被挨到耳边的笑声吓了一跳,很是烦厌地半睁开眼,哑着嗓子说:“天亮了,你怎么还不走?”
丁伯嘉一噎,怎么能说昨晚那只是为了激她,胡嘴说的:“要不要喝水?”他打起岔。
也不等她回答,直接掀被下地去桌边接了杯水,谢菱君看着他走过来,浑身赤裸,那处惹眼的地方竖着根棍,每走一步就跟着颠动。
真是没眼看,她翻了个白眼,小脸掩在被子下面:“不要脸!”
男人没听见,拔步床里又暗,走进了才发现她像是埋首的小兔子,他笑道:“嘛呢?害羞了啊,看这么多回了还不适应?”
人被捞出,身上似乎散着热气,整个人快要成蒸熟的红虾,嗓子冒了烟愈发干疼,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恼羞成怒夺过茶杯,仰起头咕咚咕咚下肚。
丁伯嘉满脸柔光盯看,再度钻进被窝,这会从正面抱住她,身前触碰到一个圆鼓鼓的肚子,险些笑出声,大掌贴在上面轻缓的抚摸。
就当谢菱君要开口时,他抢先说话:“老二和你说了吧,过两天要和外商吃饭。”
“说了,怎么你也去?”不然他不会问。
他应了声:“嗯。”指尖绕着一撮头发,“这事和咱家、老二还有万会堂都有关系,所以我肯定得去。”
丁伯嘉不介意将这些内里的联系和谢菱君明说,往后她知道的也会更多。
“到时候给你送衣服过来。”
谢菱君对于这些也不多问,只问了句:“去哪吃?”
“盛泽园。”
她的呼吸有一霎顿住,立刻恢复正常,丁伯嘉丝毫没察觉异样。
回来这么久,她从没刻意打听过盛彦的消息,盛彦与她青梅竹马,自小一块长大,幼时父母还开过玩笑,等他们长大,学成归来,两家就结为秦晋之好。
谢菱君去英国时,盛彦也去了南洋,两人一南一北,从没想过码头上的那句‘再见’,竟真是物是人非的预言。
她心里一时不是滋味,也不知盛彦回没回国,他是盛泽园少东家,回来自然要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