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露出痛苦的表情。
丁仲言不愧是武举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司令,拳头跟铁似的,打得秦希珩内脏都要移位了,一股血腥从胃里反上口腔。
秦希珩脚步虚晃,恬不知耻笑着,往地板上吐了口血吐沫,手背擦了擦嘴角:“得,今儿您怎么着都成,要打要骂我奉陪。”
“但求二哥哥留点神,别把咱上位的脸打花了,俘获美人心就指着这个呢。”
打呗,打完以后他就正大光明和这哥儿几个争,让他也享受一回以前宫里娘娘的待遇。
丁仲言听了他的话,额角青筋暴动,拳头更硬了:“谁他妈是你二哥,你比我还大几个月呢!别他妈不要逼脸了。”
……
客厅里这场单向实力碾压的动静,压根儿没传到浴室里,女人还是保持坐进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忽然间,胳膊被人抓起来,接着,捧着热水的手在她身前抚过。
谢菱君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抬眸看去,丁仲言身上的戾气已是消散个干净,只不过离开了片刻,他就成顺毛的狗。
耷拉着温顺的眉眼,任劳任怨伺候她,尤其是额前垂下的碎发,更加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抚慰犬。
“看什么?”他问。
谢菱君哑着嗓子:“你们怎么了?”
“怎么,他给你弄挺爽呗,你还挺惦记。”丁仲言心里不得劲,“我揍他了,你心疼了?一会儿安慰安慰去?”
谢菱君:“……”
“我安慰他干嘛,他挨揍活该,这是他该得的,你就是没来,我也会找你做主的,这顿打早晚会落着他身上。”
她平淡的口吻陈述着理所当然的话,没忽略到丁仲言嘴角露出的一抹欣慰的笑,她还是很清楚自己靠的是谁,所以不会逞没用的强。
“算没白疼你。”语气轻扬,沉默片刻,他话音一转:“以后遇到什么事,我不在你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