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婉音幼时的照片,明显是女性的生理特征,怎么可能有男性生殖器?”

照片上的幼儿虽面容稚嫩,但还是能够轻易辨别出身份。

而幼儿独属的开裆裤,将她的隐私一览无余。

直到照片的一角被捏出褶皱,我才松开了手。

“她可有孪生的哥哥或者弟弟吗?”

“没有。”老院长笃定地摇头,“当初这孩子的手续是我亲自办的。”

奇了怪了......

我再度陷入沉思。

从福利院出来后,我精神恍惚地走在路上。

险些被疾驰而过的汽车撞飞。

是闺蜜白筝的电话将我从阎王手上救了过来。

“刚下了手术,一起喝个下午茶?”

听着白筝欢欣雀跃的语气,我一直憋闷的情绪终于有了宣泄口。

“好。”

咖啡店里,白筝插了一口提拉米苏:“你是说程婉音是男的?你烧糊涂了?”

我拍掉她搭在我额头的手,将监控视频拿给她看。

白筝将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很多次。

神情越来越凝重。

“事情有点复杂,你想办法抽一管她的静脉血给我。”

“你看出什么来了对吗?”

白筝点点头:“但我需要证据。”

3

和白筝分开后,我拐进了附近的一家药店。

以失眠为由买了两盒地西泮。

磨成粉混在了两个女儿的米饭里。

药效很强,饭吃到一半两人便陆续回了卧室。

隔着门板,确定里面没有动静后我拿着抽血的管子悄悄的推门而入。

小心翼翼地将针头插进了程婉音的小臂处。

抽完血,我收好针管准备撤离。

目光落在一旁的程婉知身上。

看着她还未显怀的肚子,我调转了离开的脚步。

两分钟后,我将装有两人血液的管子放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中。

又来到卫生间将程子舟的牙刷也放了进去。

待闪送的小哥拿着包裹离开后我给白筝发了一条消息。

“顺便替我查查亲子鉴定。”

白筝收到东西的第一时间就给我回了消息。

“东西收到了,一周后出结果。”

时间很快来到了体检当日。

和往常一样微笑着送两个女儿出门后,程子舟上前扶住了几欲瘫软的我。

“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摆摆手,目光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挂钟。

中午十一点半,手机准时响起。

是班主任的电话。

“是程婉音和程婉知的家长吗?”

“是的。”

“是这样,今天高考统一体检,医生查出您的两个女儿都怀孕了。”

我平静地吐出一口气。

“知道了老师,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她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似乎怕我想不开,班主任又劝了我几句才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