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辰应该也会很高兴吧……”他自顾自地揉搓着beta身上的草莓，“毕竟那可是命运之番的信息素。”

好恐怖。

“你们的……匹配度不高。”

林树含含糊糊地说着，香甜的汁水溢出嘴角，被alpha用手拭去了。

“用他的腺体也没有意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白、白川，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腺体库里应该还有……更合适的。”

这就是纯粹的报复。没有任何意义的报复。

何临的腺体，对钟白川的身体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为什么？”钟白川说，“这是他自愿的。”

“……他不会自愿的。”

钟白川的手顿了顿。

beta瑟缩着回答：“如果……如果他知道要移植在我的身上。他是不会同意的。”

讨厌的语气。这种笃定的话语，对何临颇有了解的口吻，让钟白川突然有一种想掐住beta脖子的冲动，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beta的手猛烈地痉挛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片惧意。

钟白川的手不自觉放了下来。

其实这也没什么意外的，他当然会害怕自己。

“这样。”钟白川说，“那我把他带过来问问他吧。”

林树的神情绝望又惊恐。

钟白川摩挲着他的嘴唇，欣赏着林树恐惧的神情，眼神冷冽：“你们这么久不见了，你肯定也很想他……”他顿了顿，又噗嗤一笑，“反正，他肯定很想你。”

有固定的对象的确比用抑制剂要好得多，赵医生看着钟白川的报告，问：“对象还是那个beta？”

“嗯。”钟白川平静道。

赵医生忍不住八卦起来：“你其实挺喜欢他的吧，我看那个beta倒是非常在意你。”

alpha嗤笑一声：“beta不合适吧。毕竟，alpha和omega才是天作之合，不是吗。”

赵医生愣了愣，她尴尬地放下报告，说：“呃。总之，我们这个手术全凭自愿，不转化成omega也可以，毕竟每个人的性别都是天生的……”

她斟酌片刻，道：“虽然他是个beta不能安抚你，有些困难吧……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喜不喜欢你，你喜不喜欢他，总之，找个关系亲近的伴侣，对你的情况是会有所帮助的。”

钟白川很敷衍地应付着，出来时看到走廊上的贺文辰，对方似乎犯了烟瘾，抓着烟盒里的烟用手碾着，他瞥了贺文辰一眼，随后当做没看见一样往前走去。

“……等等，白川。”

“离我远点。”钟白川说，“被别人看到说闲话就不好了，传到我爸妈那里去会很麻烦。”

贺文辰一怔。

他们平日在外面的确不会特意接触。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但他们双方父母却从未忘记，何况盯着他们两家想抓把柄的人也不少，钟白川有顾虑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上次他陪钟白川去医院……对方并没有说这种话。

贺文辰放慢了脚步，他跟着钟白川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离对方远了点，然后问：“……你真的要把何临的腺体给林树吗。”

“嗯。”钟白川说，“这对你而言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

“这没有意义。”贺文辰斟酌着说，“他和你的腺体匹配度并不高。你要摘除他的腺体我没有意见，可移植他的腺体到林树身上……我觉得没什么必要。比何临匹配度更高的腺体库里还有，如果真的要让林树转化成omega，我觉得应该……”

钟白川神情有些古怪地看着他，贺文辰不自觉地止住了话语。

“……怎么了吗？”

“你们真绝。”钟白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