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吗?
林树的心拧了一下,贺文辰没再看他,他垂着眼,在手机上不知道按着什么,说:“没事的话就起来吧。你以后不用住这里了。”
林树怔了怔:“是说……和你们一起住吗。”
贺文辰没说话,林树顿了顿,又问:“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贺文辰抬起头,说:“还在一起。”
林树紧张的神色肉眼可见得变得放松下来,贺文辰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我这么说,你的负罪感就会减轻一些了吗?”
他霎时面色惨白。
“放心,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白川的易感期发作很频繁,你至少……比抑制剂好一点。”
林树的嘴唇忍不住发抖起来。这张嘴很小巧,唇色很浅,很容易就发白,此时被林树抿着,单薄的唇形成了一条线,很难以想象那么小的嘴,是怎么塞进钟白川的。
贺文辰把衣服丢在床上,道:“快换衣服。”
林树默不作声,他很顺从地穿上衣服,然后轻声道:“……我想收拾一些东西。”
贺文辰恶趣味地笑了一下:“你是说,和何临有关的那些东西吗?”
林树一怔。
他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但他很快又张开了。
他低声说:“……你和钟白川给我的东西,我也有好好保管。”
贺文辰听了,神情却变得更加冰冷起来,林树真的很会讨好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