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调让贺文辰不由一怔。

“……是。”他回答道，心口泛起不好的预感。

他敛起思绪，最后扫了一眼林树。压下心中浓重的厌恶，贺文辰握紧拳头，将还在咳嗽着的面色发白的beta丢在狼藉的客厅。

贺文辰离开了。

beta缓了好一阵，才慢慢地回过神。

他把客厅收拾好，又换了一件高领的衣服遮掩下巴和脖颈处的明显的痕迹，随后，他拖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回到了那个狭窄而空荡的小房子。

虽然就在一墙之隔，但林树却不敢打扰，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蜷在墙角，神情不安地给何临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小、小临。”林树的心猛地一窒，他声音非常干哑，“你现在还好吗？听阿姨说，你最近终于去医院进行诊疗了……”

“……嗯。”何临说，“有什么事吗。”

“那个……”林树紧张地说，“我之前不是和你说，钟白川和我在一起了吗……然后，他现在已经和贺文辰提出分手了。就算之后钟白川和我分手，他和贺文辰也绝对不会在一起的，你可以放心……”

耳边传来omega有规律的呼吸声，他没有说话，林树感觉自己的手心出了汗，他害怕地呢喃着omega的名字：“小临……”

“你喜欢我什么？”何临突然问。

林树没预料到这个问题，他有些手忙脚乱，很拼命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要不是你，我以前一定会被欺负得很惨的……而且初中的时候，如果没有你，我说不定早就……”

初一的寒假，林树麻木地听着自己的父亲反复地辱骂着自己为什么是beta，突然觉得有些厌倦起来。

“是吗？”林树掏出口袋里的美工刀对准自己的脉搏，道，“那我死了会不会比较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