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总是能很平静地说出让钟白川不知如何回应的话语。

“你爸真有病。”钟白川觉得好神经，他气呼呼地接过林树接来的水，“今天不是你生日？他跑去外面嫖娼鬼混？”

林树思索着，说：“嗯……他应该很讨厌我。因为他讨厌beta。”

“这什么年代了，能不能别搞性别歧视这一套。”钟白川把水一饮而尽，他愤怒地把杯子摔在桌上，“你爸是Alpha？”

“不是，他是beta。”

钟白川不敢置信，林树很平静地说：“那一辈性别歧视都挺严重……他也是在那个环境里长大的，再加上我妈后面又离开了……而且我的确也不怎么样。”

钟白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气得太厉害，他觉得头更晕了。

“我真服了，他自己都是beta还这样。你别听你爸瞎说，他脑子有毒。”钟白川喘着气说，他捂着额头往后靠了一下，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难怪林树会那么畏畏缩缩，“beta也很好，你就很好，真的……”

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轻了，话语也乱七八糟的，只会来来回回重复那几句，林树只是瞥了一眼旁边的墙壁，回应道：“嗯。”

是没什么不好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没办法感知到信息素而已。

钟白川没再说话了。

屋子里变得很安静，只能听到钟白川很有规律的呼吸声。

林树转过头去，默默地盯着钟白川的脸很久。

他的睫毛好长好漂亮，因为喝了酒，脸颊有点红红的，显得整个人很柔和，和林树臆想中的alpha完全不一样。

林树低声说：“钟白川？”

钟白川没有回应，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酒后乱性很常见，而且不管起因如何，只要贺文辰标记了何临，那他们必须在一起，毕竟，他们需要彼此来度过易感期和发情期，而撞见这一幕的钟白川绝对会选择退出。

法律偏向omega，贺文辰的妈妈也站在何临这边，何临一定会和贺文辰在一起的。

……只是，之后他和钟白川大概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