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用开玩笑的口吻和林树说，“等我发达了就让你跟着享福！你也不用顾忌那个讨厌的父亲了。哦对，到时候我还能从文辰那里多盘问一些钟白川的消息给你呢。”

林树不在意这些。

贫穷和殴打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他自始至终，最在意的只有何临而已。

“会不会……会不会只是因为信息素而已。”林树试图让何临放弃，“你可能只是被信息素操控了，可能过了这段时间你就……”

“不是信息素。”何临有些生气地打断，“不是信息素的缘故。我是真的喜欢他，就、就算不是命运之番，我也一定会喜欢上他的。他……他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我之前一直热脸贴屁股，本来也要放弃了，毕竟我们之间其实很不配，我、我其实有点配不上他，我本来觉得我挺好的，但我真的配不上他。而且也不是每个命运之番都在一起了，我就觉得我可能是被信息素冲昏头脑了，但不是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他不自觉地攥紧手指，脑中浮现出贺文辰的一举一动，心像是被绞成一团了，又酸又涩。

他压抑住这种心情，想挤出一个笑容来，抬头却发现林树错愕地看着自己。

林树在那里茫然地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张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何临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哭了。

“我……”他一出声，声音的哭腔让何临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阿树，你能不能支持我。”

他的眼泪掉得停不下来，似乎自己也觉得很丢脸一样，抓着林树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处，低声哭泣着。

林树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他不知所措，神色惶然地伸出手，很迟钝地一下下拍着何临的肩膀，颤抖着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哭。没有不配，你真的很好，是他配不上你。”

他不该这么自私。

他希望贺文辰和钟白川永远在一起，只是因为希望何临可以放弃贺文辰，可以看看自己而已。

但不能这样，何临只把自己当做最好的朋友。而他喜欢何临，应该是希望何临幸福才对。

如果何临想要和贺文辰在一起，那他……

“我会支持你的。”林树颤抖着说，“我：我会帮你的。会让、会让你和贺文辰在一起。”

七天小长假过去，钟白川才迟迟回到学校。

他的面色非常阴霾，其他人都不敢接近，林树也没有去找他。他只是安静地盯着空落落的桌面看，直至放学铃声响起许久，也没有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