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橙黄色暖光灯挂在头顶,散发着暖融融的温度,浴缸里放好了热水,洗好烘干的浴袍叠整齐了放在一旁。

景佑把外套挂在一边,又去解衬衣的扣子。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被满池子热水蒸腾出的热气一薰,脑海内泛起一阵迟来的晕眩。

他指尖软了下,一手撑着洗手台,捏着扣子缓了一会儿才忍过了阵阵头晕。

景佑酒量其实很好,具体体现在他喝完酒之后至少一到两个小时内都是清醒的。

无论喝了多少,喝的是什么。

但要是过了那一两个小时,他喝下去的酒精就会加倍地反噬,比如现在。

景佑这会儿要是清醒的,就该知道喝了酒不适合洗澡,容易低血压。但他酒精上脑,已经分不太清自己在做什么了,机械地去解着扣子。

身后浴室的门无声地开了,景佑挺下动作,抬起头,从镜子里影影绰绰看到了一个人影。

一只手握住他的肩膀扶正了他,掌心里的温度比浴室里弥漫的水汽还要灼热。

景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站都没站直,歪歪斜斜地靠在洗手台边。

他迟钝的大脑反应了一下,有点懵:“你不是睡了吗?”

“刚刚听到你在叫我。”淮裴解释。他确实睡着了,但没睡熟,景佑一叫他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