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说:“你能拿出她的照片,说明和她关系匪浅,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她的朋友吧。”

苍婪勾起唇角,点头说:“嗯,她是我……一个朋友,我们关系很……很好。”

老祖母笑着说:“既然是朋友,那就不需要遮掩什么了,我去拿锁开门,你们在这里稍安勿躁。”

等到老祖母拄着拐杖离开后,苍婪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随后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做过的梦。

虽然苍婪已经想不起来具体的梦境了,可她总觉得这里很熟悉,非常非常熟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过了一会儿,老祖母拄着拐杖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铜钥匙,说:“走吧,我去开门。”

耳畔传来一声清脆的开锁声,尘封了一千多年的庭院如今重见天日。

苍婪愣愣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李润青准备进去看看里面到底长什么样,却被老祖母揪住了衣领,说:“我们祖先和主人的祖先立下规矩,不准踏入庭院一步,你不能进去。”

李润青耷拉着脸,只好退了几步站在门口,兴致缺缺地说:“嗷,好吧。”

苍婪一只手提起襦裙裙摆,轻轻地迈过门槛,她回头望去,老祖母唇角泛着浅浅的微笑。

一内一外,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时间碰撞在一起,那道门槛其实是时间的门槛。

苍婪循着记忆中的路慢慢朝?*? 前走,眼前仿佛被淡淡的雾气所笼罩,目之所及之处,是一座泛黄古老的木秋千,被风一吹,锈迹斑斑的铁链和木桩摩擦,吱呀作响。

心跳猛地一滞,苍婪默默地朝着那座秋千走去,掌心贴在铁链上,摸了一手风干后的铁锈碎渣,连掌心和手指都蹭上了红色的锈迹。

苍婪用手拂去秋千上层层叠叠的干枯落叶,轻轻地坐在上面,两只手抓着铁链,轻轻晃动双腿摇晃着。

耳畔传来呼啸的风声,苍婪抬头一看,院内漫天的蔷薇花瓣散落在地。

一阵香风起,苍婪仿佛受到指引一般松开秋千,朝着院内走去。

一只脚刚要跨过门槛,苍婪却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定睛一看,门槛上竟然有一道深深的抓痕。

苍婪蹲在地上,用指尖抚摸着这道似乎是人类指甲抓出来的痕迹,皱了皱眉,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如此坚硬的门槛,竟然被指甲生生地抓出这样深刻的凹痕,当时这个人该有多痛啊。

也许心里的疼远远超出肉.体带来的痛苦,所以她才不甘心地用指甲紧紧抠着门槛。

苍婪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她总觉得,这个抓痕,似乎是那个人留下来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苍婪心乱如麻,她试图稳住心神,好好将自己残存的记忆捋顺,试图找出些其他的破洞,可是却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东西。

苍婪不想强求自己,她也知道这样强求不来,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于是便静下心来,继续朝着屋内走去。

穿过一道道帷幕,眼前的场景似乎和梦境重合,苍婪越往里面走,心跳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