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璇玑怎样痛苦地抱着那颗龙头肝肠寸断的模样。

苍婪红着眼睛,从床上缓缓地爬起来,她勾起嘴角,在心里假设了无数个玉璇玑痛不欲生的片段。

她的心脏跟着疼,疼得厉害,肝肠寸断。

苍婪觉得自己其实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玉璇玑只不过拿她是个替身,也许每一次恩爱,对方都把她的脸当成另一个人的脸也说不定。

玉璇玑这样做,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么?

苍婪想扯断锁链离开这里了,可她现在依旧还在和自己的内心做着斗争。

她现在还不能走,这一切只不过都是自己的凭空臆断,万一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那岂不是误会了玉璇玑。

玉璇玑肚子里还有崽崽,要是她真的在对方最需要守护的时候一走了之,那她还配做一个娘子和一个母亲么。

苍婪闭上眼睛,两条手臂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眼泪打湿了雪白的枕头。

她心里疼,她难受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最后一次。

璇玑,再信你最后一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苍婪睁开眼睛,发现玉璇玑正在自己身边侧躺着。她一只手撑着头,看着苍婪弯弯嘴角,笑着说:“早上好。”

苍婪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到玉璇玑和一个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站在一起,两人合力挖走了她的心,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这是苍婪记得最清楚的一场梦,她也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性,她只知道在梦里,玉璇玑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亲热,而自己只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小丑罢了。

眼睛有些睁不开,苍婪发现是昨天夜里的泪水流淌得太多,将上下眼皮粘在一起了。

玉璇玑察觉到苍婪的不对劲,问:“阿婪,你这是怎么了?”

苍婪摇摇头,猜测玉璇玑昨天夜里没有回来。

如果玉璇玑真的回来了,而且和自己同床共枕,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哭泣。

凡是有绝对,可苍婪知道玉璇玑没有回来,他也不能总是一直自己欺骗自己,以求得心安。

苍婪直接问:“娘子,你身上好凉啊,昨天夜里去哪了?”

玉璇玑笑着解释说:“昨天夜里白麟来了,说外面发生了一起猎杀大妖的案件,短短一夜之间,B市死了十几个妖怪,全都被剖去了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