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却被隔壁正室内传来的嬉笑声吵得睡不着觉。
山洞内隔音倒是还不错,但是这两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简直不把她们两个当人看虽然她们不是人,可是也不能每天都像两条狗一样被折磨。
岸芷面无表情地盯着头顶,她戳了戳睡在身边的汀兰,说:“你睡了吗?”
汀兰摇摇头:“没有。”
岸芷说:“我们两个修为没那么深厚,若是有那条龙一星半点儿的法力,直接将洞穴变成铜墙铁壁,任它什么声音都传不过来。”
汀兰闻言,从包里拿出一叠符纸,两指并在一起隔空画了几笔,将这张符箓贴在洞门上。眨眼间金光乍现,一道淡金色的结界出现在洞口,将声音隔得严严实实。
岸芷不由得睁大眼睛:“你怎么会这个啊?”
汀兰无奈地叹了口气:“主人教的,她教过我们那么多咒语,还有不少道家本领,你平常都懒得听,自然不会这些。”
岸芷笑着说:“那不是还有你在嘛,就凭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只要一直不分开,你学了就相当于我学了,你说对不对?”
汀兰:“……”
岸芷转移话题,说:“你说主人是不是被夺舍了,她每日都笑呵呵地面对着这条龙,不管它做什么坏事都一笑置之,永远都向着她,有时候黑白不分的,主人她之前可从来都不是这种人啊。”
汀兰想了想:“你有没有听过双标这个词?”
岸芷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主人只是对除了苍婪之外的其他人冷脸,原来是我们不配。”
汀兰抬头看着淡金色的结界,叹息说:“这种事情咱们评论不了,主人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为的不就是能再遇到这条龙么。倘若没有这个执念,说不定早早地就随这条龙去了。”
岸芷躺在床上,伸出双手朝着上方抓了抓,说:“你说主人到底是被仇人追杀掉进蛮荒的,还是她自己进来的?”
汀兰摇头说:“不知道,主人的实力你我不是不知道,被仇人追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认识的人中,还从未有人敢招惹主人。”
岸芷又说:“那就是主人自己进来的,可我听苍婪说,她捡到主人的时候,主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还剩下一口气,你说这到底是谁干的?待我找出来这个混蛋,定要将它碎尸万段。”
汀兰听到这番话,眼神中的情绪有些许复杂,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不好的猜测,却不敢随便乱说:“不知道。”
翌日清晨,涂山白来到龙潭送菜籽的时候,发现这里一片寂静。她赶了个大早过来,却没看见玉璇玑的影子,便进了龙潭的洞穴,朝着里面喊:“喂!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没人起来?”
岸芷和汀兰两人揉揉眼睛从洞内走出来,见到涂山白后,说:“主人和恶龙昨天夜里忙活了许久,估计不到日上三竿起不来。”
涂山白听得牙酸,皱了皱眉:“之前在我家就这样,回了家更是肆无忌惮了,我看门口的地也不用种了,她们两个连饭也别吃了,就每天缠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吧。”
话糙理不糙,岸芷也觉得她们两个做的太厉害了,苍婪是龙,可以说身子是玄铁打的,怎么弄都不会坏,可是主人她又不是龙,也不是妖怪,一直这样下去可怎么吃得消啊。
涂山白将手里那一大袋蔬菜种子往岸芷怀里一丢,说:“告诉你家主人,这些种子种下去以后记得每日浇水,可别每天都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丢死人了。”
话音刚落,苍婪打着哈欠从洞内走出来,见到是涂山白,便没有了好脸色:“大早上的吵什么吵,本王和娘子才刚刚睡下。”
岸芷不可置信地指着苍婪:“你……你们做了整整一晚?”
苍婪假装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