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花洒还在不断喷洒着淅淅沥沥的温水,水流落在魏尔得宽阔的后背,然后沿着肩颈下巴流淌到江听雨身上。
江听雨在地上推搡挣扭:“唔、松、松嘴……臭小子、唔、你醒来也不吭声,唔、又耍我,起来……”
魏尔得都有心思吓唬他了,那肯定已经恢复,他屁股又痛又酸,只想赶紧功成身退。
浴室湿滑,魏尔得被江听雨这一推二扭三蹬腿,插在菊穴里的大茄子就这样滑了出去。
湿漉漉的大兔子灵活地从他身下钻出来,扶着墙,摇摇晃晃站起身:“魏尔得,上次不告而别是我的错,这回我也救了你,算两清了。”
“两清?”魏尔得一腔的好心情在这个词上打了个对折,他蹙眉看向往门口挪移的江听雨,“江老师,债可不是这么算的,那个肌肉男看着可不是好东西,你千里迢迢跑来自投罗网,要是让他操完后发现你的特殊体质,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江听雨白着脸不说话,但魏尔得知道他心里很明白:“我换位思考一下,要我是他,占领一栋楼,率领着一群目无法纪的手下,已经用拳头竖立起威信,该考虑进一步分化内部,培养拥趸亲信了。这时候物资紧缺,正好一个可以循环使用的治疗大宝贝送上门来,那以后拥护我的人都不用担心被丧尸咬,投靠我的人我也会……”
“别说了!”江听雨提高声音打断魏尔得,他失望地看向魏尔得冷漠算计的脸庞,少年开开合合的嘴里讲着和一个高中学生完全不搭边的残忍谋略。确实如他所想,魏尔得在末世里适应极好,简直堪称如鱼得水。但身为老师,他半点也不觉得欣慰。
一个不该存在的质疑在他心底浮现:我是不是救下了一个还未长成的小恶魔,这是正确的事吗?
江听雨原本不相信“人性本恶”,他觉得所有人出生都是一张白纸,魏尔得在成长过程中被太多不好的对待渲染成黑色,但他本质是白的,身为老师就该帮助他擦拭掉这些脏污。现在他的信念动摇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江听雨紧紧注视着魏尔得的眼睛,“如果我留在学校没有离开,我也是你用来建立势力、笼络人心的筹码?”
“我不会用江老师去笼络任何人。”魏尔得关掉花洒,把头发尽数抹到脑后,气势上瞬间就从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少年变成不好惹的模样,“换一个人我大概会这样做。”
他擦着江听雨走出浴室,卧房很乱,他回头问:“有毛巾么?”
江听雨下意识回答:“我给你拿条新的。”一说完就有些气恼。这臭小子都知道建立势力了,根本就不需要他照顾!
气归气,江听雨身体却非常听话地从柜子里拿出两条新毛巾,一条递给魏尔得,一条搭在自己头上擦水。
主卧衣柜占了整面墙,其中五分之四放满了他老婆的衣服,剩下的一扇门放他的应季衣裤和一些类似毛巾针线盒等杂物。属于他老婆的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但属于他的这扇门没被人动过。
太朴素了,那些人大概打开看一眼就又关上了。
江听雨有些庆幸地翻找衣物,他拿出两套衣裤:“我的衣服你穿应该小了些,先将就一下……”
话没说完,身后伸出一只手把他拿出的衣服又丢回去:“我让你穿衣服了么?”
接着,江听雨也被丢到床上,和上头琳琅的情趣玩具滚作一堆。
“魏尔得!”兔子急红了眼,狼狈地把身下的跳蛋振动棒等物推远,“你还要做什么!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怕什么?丧尸还不会爬楼。”魏尔得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和身体的水,走到床边,抓住江听雨的脚踝把人拖回来,“我们账还没算完呢,照你说的,之前的事我们算是两清了,那之后的事呢?江老师,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