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踮脚才能着地。

“有像你这样光着身子教育学生的老师吗?”魏尔得歪头瞧着江听雨狼狈挣扎,“江老师,我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快点选,现在外面那么多被咬的人,你说我要是把你屁股卡在墙上对外售卖,会被抢破头吧?”

一丝残忍冷光从魏尔得始终玩味的眼睛里闪过,江听雨恰好看见了,他咬住唇,就在魏尔得以为这只兔子又要乖乖就范时,江老师秉着求真务实不说谎的精神真诚发问了:“这两个我都不想选,没有第三个选项么?”

魏尔得觉得兔子一边发抖一边讨价还价的样子怪有意思,逗他玩:“那你想选什么?”

江听雨见魏尔得脸上似笑非笑,知道他肯定不答应,只能硬着头皮拿出多年菜市场跟小贩战斗的经验来谈:“我是直男,又是你老师,我真的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做饭洗衣服,你要是受伤了,我偷偷给你治伤,行么?”

魏尔得被这通“直男”发言给听得忍俊不禁:“偷偷操?江老师,你不会以为,我们在外面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李毅远和马志飞听不见吧?”

江听雨垂下眼睛,吐出心声:“我也会请求他们保密。如果我能够活着见到我女儿,我不想她知道这些……”

魏尔得听得心底隐隐嫉妒,这是属于原身的情绪。原身家庭条件不差,但父母各玩各的,在他面前都从不避讳,在遇到江老师前,原身以为的父爱就是巴掌皮带和转账。

他高一刚转学到这边时离家出走过一次,游荡在网吧酒吧,喝醉了迷迷糊糊跑到高铁站,蜷在等候厅排椅上睡。他的消失对爹妈毫无影响,亲爹照常抱着情人,亲妈继续搓着麻将,还是江老师多方打听,终于在半夜找到高铁站把他接回家去。

那时江老师还不住在这个老破楼,是二环靠近CBD的一处高档小区。领着他回去时妻女都睡了,江老师轻手轻脚给他在客卧铺被子,还去厨房下了一碗鸡蛋面。

“不想让江瑶知道我们俩的事?”魏尔得手指在自己鸡巴和江听雨屁股之间比划,“那你不怕被你老婆知道?”

这回江听雨不提私事公事了,老实回答,有些黯然:“我和丽娅准备离婚了,我只要瑶瑶,别的东西都给她。魏尔得,你答应了么?”

魏尔得对上江听雨湿漉漉又红彤彤的眼睛,抬手,用异能打开手铐,将江听雨放开:“行啊,我饿了。”

江听雨腿还发软,趔趄两步扶住墙才站稳:“你想吃什么?”

“面,加个蛋。”

江听雨生怕魏尔得反悔,瘸着屁股快速走出浴室,蹦蹦跳跳的,还真成了个兔子。

等江听雨一走,魏尔得关上浴室门,自己洗了个澡。

他洗澡快,走出浴室时江听雨还在厨房里忙活,他瞥了眼,江老师已经跑去卧室穿上衣服、捡回眼镜,一本正经地站在炉灶前,又成了那个文秀雅致的书香男人。

客厅茶几居然也被擦拭过一遍,桌上地上的水和精液都消失无踪,好似方才发生的荒唐全是幻梦一场。

江老师做家务的手脚还真挺麻利。

魏尔得收回视线,目标明确地走到紧闭的次卧门前,敲门三下:“李毅远,马志飞,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