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得:“马志飞爹妈能来?”
马志飞是他们群架铁三角的另一个哥们,现在还在治疗室里缝针,离异家庭,爹不疼娘不爱,高中快毕业了从来没见他爹妈来开过家长会。
李毅远:“……”
魏尔得:“还是你指望我给那个老不死打电话?”
这老不死自然是指原身父母,从这亲切非凡的称呼可以得见魏家父子之间的水深火热。
李毅远彻底哑火,他们仨真惨,伶仃孤苦,江湖飘零,打群架被摆一道,还被警察抓住了,居然沦落到得靠班主任来领人。
李毅远开始唉声叹气,魏尔得懒得再理,转头看向急诊大门方向。
那边,一个清瘦文秀的男人,穿着家居服急慌慌地穿过拥挤人流向这边小跑赶来。
这就是本次任务位面的男主江听雨了,人如其名,沉静温润。
他打扮比较朴素,平平无奇的短发,厚重的黑框眼镜遮住大半张脸,宽松卫衣也看不出身材,乍一眼看去就是混入庸碌人流之中不起眼的一粒沙子,但魏尔得凭借多年浪迹花丛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这位江老师是块质地上乘的璞玉。
不愧是黄文男主,能成为末世里大佬争抢的香饽饽,除却珍惜的治愈系异能外,总要有些身体资本。
江听雨很快跑到跟前,他先看到魏尔得额头上的纱布,问:“怎么还打破头了,伤得重不重?”
魏尔得翻着白眼,十分不屑:“屁大点伤,非要给我包扎。”
还能发脾气,看来确实是小伤。
江听雨听罢转向警察,露出担忧惭愧的笑容:“你好,警察同志,请问刚刚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还有一个学生呢?”
警察此时也在排椅上坐下来,他脸色有些难看,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摁着太阳穴勉强回答:“那个啊,手被啤酒瓶割了一道口,还在里头缝针。”
“哦哦,我过去看看。魏尔得,李毅远,你们两个待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江听雨一脸不放心地交代完,带着愁容往诊室走,刚迈出脚步,急诊大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惊恐凄厉的惨叫。
“啊!你怎么咬人!快松口!”
意外突发在一辆正在运送伤患的担架车上,昏迷的患者不知为何突然暴起伤人,一口咬在给他做检查的医生胳膊上。
本就忙乱的医院顿时陷入更大的混乱中,有看热闹的人围过去,有救人的冲过去,也有意识到不对劲的人开始往外走。
魏尔得站起身,一把拉住江听雨:“江老师,我跟你一起去。”
监视他们的警察坐在排椅上,低着头,没有阻止。
江听雨看着优柔,其实遇事决断果敢,今晚出门时他右眼皮就跳得厉害,医院混乱紧张的氛围更是让他倍感不安,他回头看一眼不说话的警察,警察的状态愈发低迷,原本还隐忍难受的脸上显露出奇怪的青白色,表情也有些木然。
“李毅远,你跟我们一道去找马志飞,我们马上离开医院!”江听雨当机立断,和魏尔得率先跑向诊室。
诊室里,马志飞已经缝好针,正在贴纱布,见到江听雨,他下意识往后缩脖子,想躲起来,底气不足地喊了声:“江老师。”
医生就着打开的门往外好奇地探头:“外面是怎么了?有人在闹事吗?”
江听雨解释:“不是闹事,有个病人突然咬人。”
医生向外走去:“该不会是狂犬病吧,我去看看。”
诊室只剩下师生四人,江听雨拿起托盘上没用完的纱布和棉签:“我们快走。”
魏尔得见此,踢李毅远一脚,眼睛瞥向诊疗台上未拆封的纱布棉签络合碘。
弟兄一起逃课打架多年培养的默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