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玉环遗失在何处,昨晚的事可万万不能让昌信君知道,否则他今后都要无地自容!

于是轩辕懿摇头道:“得公子笑我武艺不如他,我们便切磋一二。”

昌信君看向魏尔得:“是这样吗?”

难得轩辕懿没有在爹面前坑他,魏尔得赶忙附和:“就是这样!”

知子莫如父,点头这么快,肯定心里有鬼。

昌信君视线扫视过两人,他心细如发,观察入微,很快发现轩辕懿今日的不同之处,开口问道:“阿懿,你今日怎地没戴着那枚玉环?”

轩辕懿下意识看向魏尔得:“我、我昨日骑马时,把玉环弄丢了。”

昌信君也看向魏尔得,眼神充满压迫:“阿得,阿懿的玉环是骑马弄丢的吗?”

魏尔得点头道:“是的。”

“不许说谎。”

昌信君语气不重,但威严的气势让轩辕懿也跟着一并紧张起来,他不断用眼神提醒魏尔得坚持住,一定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能暴露出他俩昨晚的事情!

魏尔得不负所望,咬死不松口:“确实是骑马弄丢的!”

可惜,三个人的脑回路都没在同一个频道上。

“阿得,你又欺负阿懿是不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魏尔得倔强地看着昌信君。

昌信君冷下脸,对手下人吩咐:“去他房里搜。”

这个发展,把轩辕懿都弄蒙了。

难不成昌信君以为是魏尔得抢了他的玉环在欺负他,还逼着他不许告状?

虽然以前他确实会诱导昌信君来替自己出头,但这回还真要冤枉人了。

正当轩辕懿对魏尔得心生愧疚之时,他丢失的玉环被侍卫从魏尔得房中找了出来。

轩辕懿:“……”

轩辕懿不可置信地看向魏尔得:“你为何要藏我玉环?”

魏尔得不吭声。

昌信君寒声道:“我教你四书五经,忠义礼信,结果教出个窃贼来!跟阿懿道歉!”

魏尔得道:“我不道歉,我没错。”

昌信君简直要被他的态度气死:“逆子!偷窃还没错?我往日究竟是怎么教导你的!”

魏尔得撅着脑袋:“我就没错,再来一次,我还要拿!”

“你!逆子!逆子!”

父子两个剑拔弩张,着急的反倒成了轩辕懿,他站在昌信君身后给魏尔得死命打眼色。

但魏尔得倔劲也上来了,大声道:“我就不认错!不用你讲,跪祠堂就跪祠堂,我自己去!”

说完就往祠堂方向走,留下昌信君被气得胸膛起伏,冲下人怒喊:“在他认错前,谁都不许给他送吃食!”

魏尔得这一跪,从清晨跪到了深夜,而且滴水未进,无论是罚跪时长还是惩罚力度,都刷新了他过往的历史记录。

昌信君这回是动了真火,还特意派人监督他罚跪,半点懒都偷不成。

夜深了,守在祠堂外的侍卫靠着柱子打起了盹。

风声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魏尔得回过头,看见轩辕懿踮着脚小心绕过打瞌睡的侍卫,走到他身边,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从衣襟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用嘴型道:“吃点。”

魏尔得半点也不客气,跪了一天早饿坏了,接过来打开就是一通狼吞虎咽。

轩辕懿等他吃到一半,又递来水囊。

“慢点,别呛到。”他用气音小声地在魏尔得耳边提醒,“你去跟昌信君认个错吧,为这种事情受罚没意思。”

魏尔得一口气喝完水囊里的水,又咬一口还带着轩辕懿体温和熏香的烙饼:“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