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懿先一步熬不下去,放弃回避,转头去看魏尔得究竟在做什么。
这一转头,就对上魏尔得近在咫尺的脸庞。
他不知何时竟然也爬到了床上,就这样安静地撑在轩辕懿侧上方。
“你!”轩辕懿如惊弓之鸟,只觉得浑身像是沸腾的蒸锅,热气汹涌地往头顶上冒。
“阿懿。”
魏尔得突然开口。
他嗓音低沉,态度认真,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魏国人喜欢对亲近之人这般称呼,他们也不取字,名前加一个“阿”,叫起来清脆温柔。
魏尔得还是第一次这般叫他。
“阿懿。”在轩辕懿愣怔的间隙,魏尔得又唤了一次,他往前撑近几分,近到可以看清额上的热汗,湿漉漉的,瞧着像是一条受伤撒娇的小狗,“我好像被烧着了,好难受,你帮帮我。”
鬼使神差,轩辕懿没有后退,而是问道:“怎么帮?”
魏小狗难耐地弯下腰,额头抵在轩辕懿腰上:“你当真愿意帮我?”
腰上的脑袋像是个火球,把轩辕懿烫得手足无措。
他脑袋也被烧得如同浆糊,一时回想起被绑着扒光衣服的无地自容,一时又回闪过小倌春潮满面的情动景象。
他只是未经人事,不是傻。
春情热潮烫得他思维迟钝,但缓过神来,已经明白魏尔得的意思。
可是又好像不明白他的意思。
魏尔得今日救他出火坑,误食春药的苦楚他也受着,确实难忍,他想帮他,却又舍不下身段,只一想到要和一个男人去做无法启齿的羞事,礼义廉耻便纷纷跳出,让他如芒在背。
轩辕懿沉默着,像是无声的反悔与拒绝。
魏尔得抬头看他煎熬隐忍的脸。
“阿懿,你比我更难受。”
轩辕懿往床里后退几分,拉远与魏尔得的距离。
可惜床不够大,魏尔得灼热的体温还是能传递到他的身上。
“阿懿,我先帮你好了。”
魏尔得说完,不由分说地解开了轩辕懿的腰带。
药力烧得轩辕懿浑身发软,他只来得及轻飘飘说上一句“别,我不用帮”,就被剥下了衣裤。
凉风与滚烫的身体对撞,情欲暂缓,轩辕懿却生出更加难以言说的空虚渴求。
他明白这是药力使然,但身体的本能让他情不自禁地期待魏尔得接下来的动作。
“阿懿,要是不习惯,就闭上眼睛。”
微凉的唇贴上他滚烫的小腹,柔软的舌舔舐向抬头昂立的私密之处。
“唔”
轩辕懿闭上眼睛。
感官在黑暗中无限放大,他好似分明地看着,趾高气扬的魏公子俯在他身上,用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唇舌,替他疏解体内闷燥难受的春火。
光是想想,他的腰就塌陷在床上,茎柱却更硬更烫。
“别、别这样,得、阿得,唔,松口、快松口……”
不知不觉,他也改了口,叫声局促不安,偏偏无法抗拒下体涌上的激烈快感,爽得喘息连连,呻吟娇软。
“慢点、慢点、唔啊……”
轩辕懿捂住嘴巴,第一次承受情爱肉欲的身体刚尝到云雨滋味,就忍不住喷射出来。
他射完反应过来,慌乱看向魏尔得洒满白浊的半张脸,尴尬羞愧得无地自容。
“阿得,对不起,你,你,我给你擦掉。”
魏尔得吐掉嘴里的精液,爬近床里,捉住脸上乱擦的手:“好受点没有?”
轩辕懿想到方才的快感,不想承认,却也无法否认。
他从魏尔得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