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涌现,在离开宫学前,魏王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同为老色批的魏尔得可太明白其用意了!
“淦!”魏尔得低骂一声,翻身上马,火急火燎地往回赶去。
路上,小蘑菇贼兮兮地冒出头:【哥,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被回溯过,磁场很乱,定位落点又出错了。】
魏尔得对此不置可否,只道:【给我轩辕懿的定位。】
小蘑菇调出导航来。
魏尔得一看目的地,果不其然,轩辕懿已经不在宫学,而是被带到了魏王寝宫。
要闯王宫,对魏尔得来说不算个事,他此时还是魏王最宠爱的侄子,魏王也还没到几年后那般昏聩残暴、不辨是非的地步。
魏尔得一路疾驰,很快就骑着马闯到宫中,正好看见有个太监提着脏水桶往外走。
花丛老手只看一眼就知道魏王进展到哪一步了。
魏尔得将马缰往守卫怀里一丢,扯乱发髻,顺手在地上抹两把灰擦在脸上,犹嫌不够,干脆直接躺地上滚了两圈。
守卫本还要尽职尽责拦住魏尔得,以免他打断魏王好事,但看这架势,守卫一时有些发蒙。
“得公子,您这是?”
魏尔得瞥一眼殿门。
他可不是原身那个愣头青,傻不愣登直接冲进去跟魏王抢人。
师出要有名,卖惨得人心。
下一秒,魏影帝悲怆惶急地仰天长嚎一声:“伯父”
凄厉的少年音色穿透宫门,紧接着,一身灰土的魏尔得红着眼、掉着泪,如狂牛顶开守卫,直直冲进寝殿。
魏王裤子脱到一半,就被魏尔得的哀嚎给嚎萎了。
还没反应过来,大侄子已经跪到了脚下,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伯父!求您救救我母亲!呜啊啊啊,我母亲要病死啦!”
魏尔得可没撒谎,如果他没有折返回来,而是回到魏府,正好该撞上昌信君将重病的夫人从庄子接回来。
他只不过是仗着信息差,先一步告诉魏王罢了。
听到昌信君夫人病重的消息,魏王到底还是提起了裤子,将腿上嚎哭的大侄子扶起来:“阿得,你先别哭,寡人这就派御医去看你母亲。”
魏尔得流着眼泪:“我母亲的病,御医诊治多年也未有起色,父亲说要带母亲出门寻访名医,母亲身子弱,这回病又加重了,哪能吃舟车劳顿之苦,但我说话父亲肯定不听,您帮我去劝劝他吧。”
大侄子说得声泪并茂且有理有据。
魏王低头看一眼正依赖儒慕地仰望自己的大侄子,又回头看一眼绑在木架上的轩辕懿。
“这个昌信君!阿得,别哭,寡人去替你撑腰!来人,备轿!”
魏尔得借着收拾衣冠的由头落后魏王几步,等魏王一走,寝宫里就只剩下他和轩辕懿两人。
轩辕懿还被绑在木架上,双腿大敞,露出刚灌完肠的菊蕾,粉中透红,颤颤瑟瑟。
他低垂着脑袋,死咬紧下唇,眼尾发红,泪痕犹在,脸上尽是难堪之色。
魏尔得走近。
轩辕懿头垂得更低。
魏尔得看见他被绳索绑缚的脚踝已经勒出血痕,鲜红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惹眼。
魏尔得先捡了地上的衣服盖住轩辕懿赤裸的身体,然后拔出腰间短刀,劈断捆绑轩辕懿四肢的绳索。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奚落嘲讽,轩辕懿有些错愕地抬头。
他只看了魏尔得一眼,看见还是那个熟悉张扬的家伙,板着不可一世的臭脸,便又匆匆偏头错开视线。
此刻的狼狈,让轩辕懿根本不敢直视魏尔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