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得撩起眼皮,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见过。且这人不做太监打扮,也非随行侍从,却在夜间自由出入魏王宫室,真是奇怪。

“你是何人?”

“小人是王上的乐官。”

“哦。”得了答案,魏尔得便没了兴趣。

代乐又道:“小人听闻您在找寻懿公子,小人这里有一物,或许能为您提供些许帮助。”

魏尔得耳朵一竖,丢下手里的瓜,一把揪起代乐:“快说!”

代乐从衣襟里拿出一片染血的布料递过去。

魏尔得抢来一看,立马认出这是轩辕懿衣服的花色,当即又是惊喜又是担忧,摇着代乐大声问:“你在哪里找见的!”

代乐隐晦地瞥一眼殿门,扬高声调:“得公子,您已经找了懿公子许久,先好生休息,明日再去找也不迟。”

魏尔得敏锐地捕捉到代乐的视线,他瞪着眼睛看过去,大敞的殿门外是两行宫灯,山风吹得宫灯摇曳,在刚刚,沉重的殿门似乎也跟着一道摇了摇。

“别给我叽歪这些没用的,说!在哪找见的!”

代乐见魏尔得真要生气,赶紧随口编了个方位说出去。

“代乐,我记住你了。”魏尔得松开人,随手从身上揪下一枚金玉宝石做的饰品丢过去,“等我找到人,再有重赏!”

他说完就又风风火火地往外走,跨过门槛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在方才无风自动的殿门。

殿门后靠着一个长高的箱子,密不透风,也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

看两眼,他想起深夜山中的危险,便没了其他心思,赶忙去召集手下要进山去。

等魏尔得一走,代乐赶紧提袖擦汗。

曹太监也从侧殿绕回来,他根本没有去向魏王通传。

“好险,方才得公子在门边停下,真是差点把我吓死。”

曹太监把宫女都赶走:“快看看人醒了没有?”

两人走到门后,合力拆了木箱,一看其中情景,乐了。

这木箱本也是调教人用的,把人关在里头,逼仄幽闭,伸手不见五指,不消一天,什么人都能被关得服服帖帖。

这会儿轩辕懿就赤身裸体地被绑在里头,嘴里塞满了布料,又被口塞紧紧堵着,发不出半点声音,正低着头无声地往下淌眼泪。

“嘿,这法子还真管用!”曹太监高兴得直拍手,又掐起轩辕懿的下巴,“瞧瞧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儿,真是招人稀罕。”

他笑着说完,反手就扇去一巴掌,“害杂家担惊受怕了一整天。”

“行了。”代乐拦住还想发泄的曹太监,“王上现在正稀罕他,不知何时就又要宣召了。”

代乐所言不错,没过多久,魏王就吃腻了庸脂俗粉,又想起这道出身名门的山珍海味。

轩辕懿又被盛装打扮,摆上魏王的龙床。

这一夜,轩辕懿没有挣扎。

他再看向魏王,能看到的不仅有他老迈的皱纹、臃肿的肥肉、恶心的生殖器,他能看到魏王身上让他无比向往渴求的东西,那是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

俊美高贵的王孙公子被绑成淫荡至极的姿势,羞涩不已地涨红了脸,生涩询问:“王上,懿学了几个新姿势,可否解了绳索,让懿服侍?”

轩辕懿学什么都快。

他读书过目不忘,学武日进千里,低下头认真研习房中术也是一般进步神速,很快就把魏王伺候得飘然欲仙,爱如珍宝地抱在手心,接连几日都把人留在身边。

轩辕懿的这般变化,可让代乐和曹太监坐不住了。

魏王本性好色,独宠轩辕懿好几日后,又要换个口味找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