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段飞一拳狠狠砸在栏杆上,“法尔曼,陆哥为什么会被俘,你心里有点逼数!要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好大喜功的傻逼,我们哪里会成为虫子的玩物!”
法尔曼心里还有逼数,悻悻的转身。
“是啊,虫子的玩物。”
陆容莘走回床边,脖子上的铃铛叮铃叮铃,他却充耳不闻。
他该认清,自己不过就是个玩物,刚刚他在奢求什么呢?
魏尔得可是虫族高官,虫族的社会体系中甚至连婚姻都不曾有过,他们所谓标记的本质就不是平等尊重,而是占有。这是一群贪婪残暴、任由欲望驱使的物种,它们的感情就是身体的欲望。
会期待魏尔得对他有一丝不同的感情,他太可笑了。
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里,魏尔得都没有再来过,就像是真的完全对他失去了兴趣,陆容莘成了一个被玩腻丢弃的玩具。
莫利博士倒是天天准时造访,带着浩浩荡荡的助手和仪器,仔细记录他每天身体数据的变化。
陆容莘的伙食也没有再被克扣过,反而更加充足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容莘每天的营养液从一支涨到了五支,而且都是高能量款的特供营养液。但是他每次进食后,依旧会很快感觉到饥饿,身体像是有个黑洞把所有的能量吸走,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消瘦。
到后面,陆容莘甚至都没有力气起床,只能躺在床上等待助手虫过来,将营养剂灌进嘴里。
莫利博士每天都会在检查他身体时念叨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生长得很好呢!”
“真是完美的结合啊!”
“没有浇灌还会自主吸收母体的能量自行生长,真期待它以后的模样啊!”
……
陆容莘隐约有一个荒诞的猜测,但是他没有力气去深想,脑袋昏昏沉沉。
某一个照常的检查时间,陆容莘依稀听到过来给他灌营养剂的助手虫说:“S1号实验体体温很高,发热了,要做什么处理吗?”
莫利博士看都没看陆容莘一眼:“没必要,这是虫蛋成型的正常反应,说明母体已经快没用了,要是死了就送去解剖,毕竟是3S级的兽人,别浪费了,都做成标本。”
莫利博士走后,陆容莘费力睁开眼睛,牢房的光很亮,旁边的牢笼空了很多个。
段飞和法尔曼都运气不错,被助手虫带走过,还都活着送了回来,躺在床上,身上是破破烂烂的伤口,看着不比他好多少。
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计算时日,他们在这里关押了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亦或是更久?
忽然,四面八方爆发出刺耳的警报,但是没响两秒,又忽的被掐断了,随之一起被掐灭的,还有整个研究所的电力。
牢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个高大黑影在混乱黑暗中直接踹开牢门,停在陆容莘床边。
不用细看,只闻着空气里带着血气和肃杀的味道,陆容莘就认出了过来的是谁。
他看着门口轮廓熟悉的黑影,恍如隔世,甚至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临死前产生的幻觉。
“魏尔得?”陆容莘虚弱地扯起嘴角,自嘲道,“你来做什么?我现在的样子,还能让你提起性致?”
良好的夜视能力完全不影响魏尔得在黑暗中的视线,他看着床上奄奄一息,想扯动嘴角都没力气的陆容莘,只觉得恼火。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性致?”
魏尔得视线落在陆容莘微微凸起的肚子上,他把床上的人抱进怀里,掐着陆容莘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给不给操?”
陆容莘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乖顺的任由魏尔得施为,嘴里却气若游丝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