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帮他把春月蛊解了,再拔除王蛊。”
魏尔得又带着乌幼朵来寻了一回轩辕懿。
每个月回来,几乎都要经历这么一回,只是这次之后,不会再有王蛊来替他解蛊了。
讲明利害,轩辕懿却依旧固执己见,不肯解蛊。
乌幼朵白跑许多趟,现在快回南疆了,不必再仰轩辕懿鼻息生活,直接翻着白眼,“天真无邪”道:“皇上你不肯解也不碍事,这蛊本就是助兴用的,你身为一国之主,不缺给你解毒的男人。”
这个小南蛮,又给魏卿上眼药,他到底哪里得罪过她,怎么总给他添堵!
轩辕懿顺着话看向魏尔得,阴测测开口:“朕确实不缺解药,但能活着从朕床上下去的男人,只有魏卿。”
乌幼朵:“得哥哥,他又威胁你!”
轩辕懿冷哼一声,直接干脆地往榻上一斜,前襟微敞,姿态慵懒妩媚,胜过千言万语。
魏尔得赶紧伸手捂住乌幼朵眼睛,把小姑娘往外推:“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引渡王蛊吧。”
乌幼朵被麻溜地推出门外,很快听见身后窸窣暧昧的响动传来。她眼珠一转,猫身贴近,正想悄悄听个墙角,黑暗里突然冒出一个黑衣死卫,面无表情地拎起她,熟练夹进咯吱窝里。
乌幼朵:“……”
“放手放手!我知道路,不用你带!……啊啊啊,你飞慢一点,我头晕!”
八月,战事结束,魏尔得班师回朝,却拒绝了加官进爵等一切封赏。
这时候,朝堂局势已如轩辕懿计划那般分成晋国旧臣与别国新贵两派,利益交叠,互相制衡,不再需要魏尔得来充当风向标。
后宫有了新受孕的嫔妃,前朝也有了拥护皇帝的能臣。
曾经万众瞩目的魏氏姐弟就如一颗流星划过历史,绚丽短暂地照明前路之后,即将坠落消失。
离别前,他们在御花园里鏖战。
从假山石一路做到湖中亭,船桨摇曳时还往水里射了两次。
酣足依偎,厮磨耳鬓时,魏尔得把钥匙用红绳串着,挂在轩辕懿手腕上:“我打算去云游四方,三山五岳,四海八川,都去转转,归期不定,皇上今后不必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