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走得挺快,我才离开这几许时辰,你就提着剑去翠微宫里杀了一圈人,怎地挥剑杀人时腰不酸了?”

轩辕懿听得恼怒,他确实要讨好魏尔得不假,但身为帝王,也非全无脾气:“那些人既然知道了朕的阴私,就该知道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阉人性命全系于皇权之上,你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怎么敢做惹你不快的事情?”

魏尔得也有脾气,他自己也杀人,杀人时毫不手软。

杀人可以是手段,是必要时的反抗或震慑,但过犹不及,必遭反噬。

“再说那个小倌儿,他都还没成丁,一生凄苦,你在旁也是听着的,我特意将他送交给阿姐,就是托阿姐管教约束,他只要有点头脑,今日所见也只会烂在肚子里!”

“你今日杀了一宫近侍,以后宫中谁人不怕你?恐极生恶,让宫人们知道在你手底下连条生路都没有,小心熟睡时被一刀割了脑袋!”

轩辕懿听魏尔得这般说,熄了气焰走上去。

“魏卿原来是在为朕着想,是朕误会了,朕还以为你要为了几个下人来责备朕。”

上一刻张牙舞爪,这一刻又成乖巧家猫了,变脸比翻书快,服软卖乖,却是半个字不提要改。

魏尔得脸色彻底冷下来,他一把擒住把自己凑上前来的轩辕懿,这回不用抱的,直接扛在肩头,一个起落就上了宫墙。

再落地,人已经回到了寝宫。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几个粗使的太监宫女,因为离寝殿隔得远,轩辕懿留了他们一条命,这会儿觉都睡不成了,人手不够,还来不及调动,只能紧巴巴地接替过值夜的活计,忙得脚不沾地。

魏尔得看着这些忙忙碌碌的人,扬声道:“我和皇上密谈些事情,你们且都出去,远远的候着,没有吩咐不得过来。”

魏尔得说完,宫人并不敢走,看见轩辕懿在身后点头,他们才恭谨地退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