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近轩辕懿瞪得惊诧莫名的眼睛,同样喘着欲念深重的粗气:“好险,再让皇上多叫唤两声,我怕是真的要忍不住了。呵,我可算是知道当年伯父是怎么被你哄得昏头转向、俯首帖耳了。晋国背信攻楚时,我父亲在宫门前血谏杀你,联楚防晋,伯父却非但不听,还遣了精兵钱粮将你放回晋国。”

轩辕懿似乎想解释,布条下发出“唔唔”的沉闷声音。

魏尔得将他死死压住,以防这骚货尤物还用屁股蹭自己,蹭得火起:“皇上别急,我心里没有报仇复国的想法。我伯父当了三十多年魏王,我是眼看着魏国在他手里从兵强马壮到饿殍遍地,他享福半生,死得半点不冤,我对魏国也无甚留念。”

轩辕懿停下挣扎,红着眼尾睨着魏尔得,眼底情欲满胀,却始终留有一丝清明。

魏尔得俯身用力地在他眼睛上亲一口:“忘掉魏国的一切,这不是魏国的报复,仅仅是我对你的惩罚,我个人对你个人的惩罚。”

魏尔得说完,强忍着欲火站直身体,他走到书桌前,没再看桌上呜咽挣扎的轩辕懿。

“起来。”

趴伏跪地的小倌儿忙不迭直起身,一抬头就撞见如铁塔巍峨的男人胯下那根雄伟巨物,上面欲求不满的青筋山脉一样蜿蜒。

这情景叫他再熟悉不过,福至心灵地跪行到魏尔得胯下,张开小嘴就要含住眼前的巨物为其疏解。

能干这行的人都有几分眼力见,连皇上都被这个男人压得动弹不得,他当然知道该抱哪根大腿。

“够了。”魏尔得却是制止少年的讨好,他扣起少年清秀稚嫩的脸,“多大了?”

“回、回大人,小人还差两月满十五。”

小倌儿回答得战战兢兢。

贵人们大多只偏爱少年男子,越年少、越纤细、越是分辨不出雌雄的,才越受青睐。

他的年岁在馆中已经偏大,因为从不给吃饱饭,才会长得比同龄人都慢些,但贵人如此问了,是不是嫌他年长珠黄?

殊不知,魏尔得哪里是嫌弃他年纪大?他是嫌弃他年纪小!

魏尔得搞基那是出自本心,他喜欢男人,不需要借此来彰显自己的地位雄风,就只是纯纯粹粹的喜欢男人而已,这是他的性取向,不是他用来猎奇或谋求刺激、风雅的手段。

他确实玩得又花又大,以前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变态一个,但一直有自己的底线。

魏尔得放下衣摆,任由勃起的肉棒在下腹处顶出一个耸立的山峰。

他揉揉小倌儿发抖的脑袋:“做这个多久了?”

小倌儿还没回答,只觉得在魏尔得说完后,身侧就有一道毒蛇似的视线盯在身上,他稍稍侧头就能看见,被绑在书桌上的轩辕懿正阴狠怨毒地注视着自己。

魏尔得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轩辕懿和小倌儿之间:“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不用管其他。”

小倌儿壮了壮胆:“回大人,小人其实也是魏国人,因为年年苛捐杂税愈发繁重,大旱那年我刚五岁,家里实在养不起,才将我卖给人牙。我先是被卖到贵人府上做些粗活杂役,后来长开些,有位贵人看我清秀,将我收入房中,具体年岁也记不清了,至此后我便一直辗转在风月场里。三个月前那位大人欲投靠晋国,将府中貌美姬妾娈童都送过来打点关系,晋国的大人只留下几位姐姐,将我转卖到馆里。”

他这是要表忠心,不待魏尔得细问,就把来历经过都一五一十抖出来。

察言观色,眼前的大人宁肯忍着也不碰自己,小倌儿不敢猜测缘由,却是半点不敢逾越,最后重重磕下三个响头:“小人只想苟活一条贱命,但听大人吩咐。”

“嗯,你先去外面候着。让外间的太监也都起来,不用一直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