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他一个Alpha受标记和信息素影响都这般难受,而Omega所要承受的影响是Alpha的十倍以上,那谢瑜又该是多么的煎熬呢?

他一目十行的扫完注意事项,在搜索词条后附加上了谢瑜先前说的情况,[标记不完全]、[腺体未成熟]、[Alpha不在身边]。

出现的词条链接不是在同情Omega就是在大骂Alpha,亦或是感谢法律禁止了永久标记,歌颂此为ABO种族文明进步的一大步。

在这些声讨之下,是过去无数失去Alpha的Omega不堪忍受发热期的煎熬痛苦导致的悲剧案例,他们大多在Alpha离去后的三年内死亡,或是自杀,或是自残,或是精神失常,或是身体极速衰弱后病故……

和这些触目惊心的惨剧相比,会让人致残的标记清除手术也变得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魏尔得又在星网上翻了翻,久违的看出了几分沉甸甸的负罪感。

因为对ABO生理构造的不了解,他给谢瑜造成的伤害已经远超预估,若不是谢瑜本性坚韧,他哪还有机会在这里玩角色扮演?

魏尔得抹了把脸,穿好衣服去餐厅挑选了一些好消化、也符合谢瑜口味的食物回来。

他端着餐盘在谢瑜的卧房门口敲了三下,等到随身携带的按铃清脆响起,才推门入内。

房间只开着两侧的床头灯,昏黄的光线柔和朦胧,和满室馥郁的梅香融合在一起,如同催人迷醉的助兴剂。

魏尔得来前给自己也注射了一支抑制剂,总算在燥热之中勉强保持住了几分镇定。

“小谢,起来吃点东西。”

魏尔得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性爱玩具被动过了几样,心中不免更添愧疚。曾经的谢瑜,无论经受多大痛苦都不会松动原则,但如今……他究竟是承受了怎样的煎熬,才会放下自己的骄傲,去拿起这些曾让他倍感厌恶的玩具……

“小谢。”

魏尔得又叫了一声,床上蒙着被子的谢瑜安安静静的,好像是睡得很沉。

他把餐盘放到一边,轻手轻脚的去揭被子。

谁想手刚伸过去,谢瑜的手就快速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发热期的谢瑜体温很高,手心滚烫,带着薄汗,用力时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这一抓把魏尔得辛苦修筑的忍耐力毁去了大半,他浑身肌肉紧绷,霎时间僵成一尊石像,连呼吸都憋进了肚子里。

“魏先生……”

谢瑜绯红的脸从被子边探出来,热汗将他半长的额发丝丝缕缕的粘在颊边,微微娇喘从口鼻喷吐的热气里一同发出:“帮帮我……”

魏尔得彻底死机了。

谢瑜能感受到,他攀住的肌肉跟炉石一样坚硬滚烫,浅层的静脉血液加速的流动,魏尔得的身体里积蓄着比坚守擂台三天三夜还要严阵以待的力量。

这位魏先生真的是魏尔得吗?

谢瑜其实也不能凭借一个眼熟的按摩棒就百分之百的确定,毕竟,就算魏尔得知晓他在这艘船上,用两个月跨越星系去追逐一艘远航星舰,这都太过疯狂和不可思议。

而且这几日与魏先生的相处,他们相谈愉快、轻松自在又志趣相投,他甚至隐隐羡慕着魏先生口中提及的那位Omega。

种种这些,都与他和魏尔得毫无关系。

魏尔得的喜欢,是强取豪夺,是不顾他人意愿,是构建在绳索、束缚、威胁之下的扭曲温情,他只能在他身上感受到极其强烈的占有欲和不甘心。但魏先生截然不同,他尊重体贴、明白事理、情绪稳定,还充分尊重着那位素未蒙面的Omega。他们两个人除了身形和偶尔露出的习惯相似以外,本质一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