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杀了,大仇得报,没有遗憾;他牵挂了十余年的恩人被杀,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继续留恋的呢?
涂宴闭上眼睛。
和恩人死在同一个地方,也挺好的。
“你这只笨狐狸。”
沙哑钝涩的声音自交缠的藤枝间传来,涂宴猛地睁眼,他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树精说话,但它的语调却让他觉得熟悉至极。
“你是谁?”涂宴心中突然慌乱起来,还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些许期盼,可是他是在盼望些什么呢?那可能吗?
“你到底是谁?!”
树精没急着作答,缠绕的藤蔓贴着涂宴的肌肤,自他衣襟、袖口、裤管攀缘入内,顺着腰腹和大腿慢慢撑开了两瓣屁股。
“你!”涂宴的心在这一刻沉到了谷底,那不可能是恩人!恩人绝对不会强迫他!这般熟练又强硬的风格,是那个老东西!他难道还没死?
他羞愤的扯动四肢,试图挣开这棵淫邪的树精:“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别碰我!”
缠紧的树枝在将他的身躯探索一遍后,突然止住了。
就像是抱紧着自己珍爱的瑰宝,确认他没有事,就不再收紧,也不肯撒手。
涂宴突然间又不确定起来,源自树精身上两种强烈的熟悉感在不停交错,他矛盾不已,却也渐渐停止了挣扎,尝试开口:“是你吗?”
“你觉得我是谁?”
涂宴冷声道:“放开我。”
紧缚的藤蔓听话得四散开去,证实了涂宴心中的猜想,但这一刻他脸上装出来的冷硬却也再崩不下去:“都是你,是吗?”
树藤垂着枝条围在四周,有清风摇荡着末尾,像是一圈乖乖认错的大狗在听候发落。
可他越是这样,涂宴看着越是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