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梦吗?

涂宴转头,一条黝黑的蛇尾松垮的在身边盘了一圈,尾巴尖搭在他的膝头,正闲适的摇晃。

霎时间,涂晏的脸色就与这条尾巴变得一样黑,他凶巴巴的转头看向尾巴的主人魏尔得披着亵衣,斜靠着三个大枕头,单手举着一本书,另一只手节奏规律的从床上小几摆放的果盘里捻起果子往嘴里抛,他咀嚼的节奏和涂晏膝上摇来晃去的尾巴尖正好合上了。

涂晏的黑脸在这么一副闲适从容的氛围里,突然有点板不下去。

他生硬的拨开腿上的尾巴,捡起丝被把尾巴碰过的地方用力擦了一遍,起身打算离开。

魏尔得的注意力这才从书页上挪出来,看起来慵懒无害的尾巴稍稍一伸,就卷着涂晏的腰把人拖了回来:“陪我。”

他言简意赅的命令。

“放开!”

涂宴怒呵。

但同样的祈使句,除了声势一样,效果半点没有。

“你唔唔!唔……嗯~啊……”

魏尔得非但没有放开他,甚至直接倾身直上,放下果子改吃狐狸。

这次没有什么狂暴妖力的折磨,涂宴被两条蛇棒操得欲仙欲死。

等魏尔得真的放开他,涂宴赤裸的趴在床上抽颤着尾巴和小腹,躺在高潮的余韵里半个字都凶不出来了。

魏尔得在他白翘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起身穿衣。

涂宴翻了个身,用尾巴盖住腰腹,听得殿门外有侍者在说话。

“陛下,族中修炼的小妖们都已经在问学堂侯着了。”

“嗯。”

脚步声远去。

涂宴闭目躺了一刻钟,爬起身去清洗。

他在妖皇宫转了一圈,昨日里后半段的记忆都是一片混沌,但他记得恩人来过。

他险些走火入魔,是恩人赶来帮他悬崖勒马。

恩人原来就在我身边,他还在保护我!

我带不走你,但你可以来潜渊找我。

涂宴清楚记得黑暗中听到的这句话。

他记得那夜恩人潜入妖皇宫找他时,也对他提过潜渊。

潜渊吗……

涂宴突然觉得妖皇宫这座冰冷的笼子也不那么的压抑绝望了,他寻了个偏远的宫殿,跃上房梁,开始打坐修炼。

他不会辜负恩人传授给他的心法,他会靠正统的修炼变强!然后去找恩人!

当然,第二天涂宴还是会出现在魏尔得的尾巴边,被这条贪欢的淫蛇压着猛干一通。

一天两天,天天如此,周而复始。

他和魏尔得之间除了做爱,就是做爱,正如当时魏尔得所说的那样,他只是把他当成发泄的容器,如果不需宣泄狂暴妖力,他就成了泄欲的工具。

被囚困在妖皇宫中不知多少个日夜,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做爱,魏尔得身上浓郁到难以负荷的狂暴妖力会顺流而下,大多时候,他们都只是单纯的做爱。

做完爱,涂宴要走,魏尔得也不会阻拦。

涂宴就远远的找个宫殿的房梁去修炼,像是一只喜欢藏进树洞的狐狸。

用恩人的心法修炼一日千里,他的修为在老妖皇的滋补下日日攀升,而老妖皇的身体却每况愈下,狂暴妖力对他身体的负荷已经不再是可以靠着容器发泄就能转移了。

涂宴躺在魏尔得的枕边,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魏尔得身上行将就木的气息越来越浓,几次晚上睡着了让他几乎以为身边的人成了一根木头。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辰时,耸动摇晃的床被终于停下持续了数个时辰的运动,与九条雪白绒尾交缠的黑色蛇尾化成一双长腿,走下床穿衣洗漱。

满面春潮的涂宴